水躍被溫梅花的樣子嚇壞了,躲在水明強懷裏,都不敢靠近溫梅花。
水明強好不容易將水躍哄睡著,這才準備想趁著溫梅花睡著的時候,掀開被子看看溫梅花的傷勢,一時不妨,卻不曾想……
夜深人靜,一聲宛如狼嚎般的尖叫劃破了水明強家的半空……
隻見水明強被受驚過度的溫梅花一記窩心腳,在炕上劃了個優美的弧度,摔到了炕下麵。
被溫梅花踹倒在地的水明強,痛的雙手握拳,縮在胸前,身子在地下蜷的像似一隻大蝦,溫梅花那一腳,踹的他差點吐血。
過了許久,水明強稍稍覺得有些緩過勁來,正準備試著爬起身,卻不知道溫梅花突然間是不是撞見了鬼,頂著一頭雞窩似的頭發,渾身血跡斑斑的從炕上跳了下來,瘋了一般的騎到他的身上,對著他就是一陣左右開弓,胡打亂撓。
水明強尚未回過神來,就已經被打的雙耳嗡鳴,兩眼暈花,撓的滿臉傷痕,衣衫破碎,眼看著就要暈過去了,睡著了的水躍被驚醒,坐起身一看溫梅花在打水明強,不僅頃刻間嚇得哇哇大哭,還身子一抖,尿濕了半張床榻。
溫梅花一聽水躍的哭聲,好似受了什麼控製一般,瞬間停住了再次甩向水明強的手,扭頭看了水躍一眼,好似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低頭快速的爬回了炕上,用被子將自個兒全身蒙了起來,躲到牆角裏,渾身發抖。
水躍一見溫梅花上了床,再次被嚇得屁滾尿流,一個不小心,從炕上摔倒了地上,恰好壓在了被打的滿臉紅腫,發絲淩亂的水明強的身上。
水明強被水躍砸得“嗷嗚”一聲慘叫,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一夜時光,飛速流逝。
當新的一日到來時,太陽高高升起,別人家屋頂上炊煙嫋嫋,而水明強家的大門都沒有開。
屋內,一家三口,兩個躺在地上,一個蜷縮在炕上的牆角裏。
水明強遍體鱗傷,不省人事,尚未醒來。
水躍受驚過度,趴在水明強的身上,一夜過去,此刻麵色泛著潮紅,渾身滾燙,儼然是發起了高燒。
而溫梅花則宛如一隻驚弓之鳥,麵色雪白,眼看著就要暈倒,卻不知因為何種力量,強迫著她瞪大著雙眼,時不時的隔著被子左右張望,時刻全身警惕,好似準備參加什麼戰鬥一般,眸光中泛著無盡的驚恐。
張家大伯張玉貴家住在齊水河的村東邊,距離水明強家隻隔了一條齊水河和兩戶人家,水明言到了他家,說明了來意,張玉貴一聽,立刻放下手裏的活計,整理了一下衣裳,跟著水明言往水明強家而來。
張玉貴今年已經六十歲了,頭發白了大半,但是一眼看上去,精神抖擻,一張國字臉,威嚴十足。
“明子啊,這會子水五叔和水五嬸是誰在照看,那李大夫又是怎麼說的?”路上,張玉貴詢問著。
“張大伯,適才我去田頭,見著是德瑞兄弟和李大夫在照看水五叔和水五嬸,至於李大夫是怎麼說的,具體我還沒聽我爹說,不過看樣子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