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回頭往土地廟裏看上一眼,盡管隔著門,可是溫婉兒卻還是很不安,總感覺這件事瞞不住。
三叔嬸拿著錢袋子剛剛趕到家門口,恰好遇到溫德瑞帶著背著藥箱的李大夫往水雲村而去,三叔嬸想都沒想,直接追了上去,三兩句話,說清了溫婉兒交代的話語,並將錢袋子塞到李大夫的手裏,未等李大夫開口說話,就示意溫德瑞趕緊拉著李大夫走。
溫德瑞本就著急,收到三叔嬸的眼色,自然也就不給李大夫說話的機會,直接拉著李大夫,匆匆的走了。
今日李大夫本來是去溫德喜家給溫德喜看病的,自從土地廟一事後,溫德喜就一直高燒不退,還時不時的說著胡話,今兒個上午好不容易有所好轉,溫趙氏和溫麗母女倆正高興呢,想著讓李大夫再好好的給溫德喜看看,誰想到下午李大夫就被溫德瑞給叫走了。
溫趙氏和溫麗兩人氣的臉青了,可是一問知道是人命關天的事,隻能拉著臉,讓李大夫走人。
“真是報應,活該!”溫趙氏衝著土地廟的方向啐了一句。
“娘,小聲點,叫人聽到了,沒得壞了你的名聲。”溫麗拉著溫趙氏進了屋子,板著臉說了一句。
“娘說的有什麼不對,若不是土地廟那一家子使壞,你爹能成這個樣子,這會子那水勝吉死了才好呢,最好李大夫沒趕上,人就死絕了!”溫趙氏咬牙切齒的詛咒著。
溫麗麵色也不太好,扭頭看了一眼在床榻上安睡的溫德喜,溫麗雙眸中精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意,“娘,適才是溫德瑞來我家找的李大夫,這樣看來,土地廟那一家子怕是還不知道水雲村的事情,聽說婉姐兒和水明嬌一個落水,身子還沒好全,一個生孩子,生的差點死了,若是這會子知道了水雲村的事情,會不會一個著急就……”
“不愧是娘的好女兒,娘這就去土地廟傳話去……”溫趙氏一聽溫麗的話,當下來了精神,話還在嘴邊,就要出門。
“娘,你急什麼,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幹嘛上趕著去找晦氣,女兒既然想到了這個主意,自然有辦法讓別人去‘傳話’,娘你就在家等著‘好消息’吧!”溫麗一邊說著,一邊甩了甩手裏捏著的手絹,扭著腰肢,出了家門。
這兩日,溫老頭一家都閉門不出,躲在家裏,一是因為溫張氏傷的不輕,這會兒還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還有就是溫桃花,要麼暈睡不醒,要麼醒了就是瘋瘋癲癲的,說出的話前言不搭後語。
溫老頭讓溫德福把溫桃花綁在了床上,每日除了給溫桃花喂點米湯外,就再不去管她。
“爹,娘和桃花都一直這個樣子,要不要我去縣城把三弟找回來,讓三弟想想辦法?”溫德福將雙手攏在袖子裏,嘴角叼著一根稻草,坐在炕下的長凳上,麵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的溫老頭一陣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