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聽了溫婉兒的介紹,麵上飄上一抹淡淡的詫異,端詳了溫婉兒好一會兒,見溫婉兒雖穿的衣裳破舊,但卻落落大方,絲毫沒有膽怯卑劣之態,此刻端坐在桌邊,與他影響中的那些農家小丫頭完全不符,眸光流轉,其間多了幾分異樣。
昨日聽掌櫃的和他說,遇到了一個不俗的小丫頭,他還有些不信,他在齊雲縣,滿打滿算,住了也有快七年了,對於齊雲縣下的三個村,以及村裏的百姓,他說不上了如指掌,但也大略都心中有數,若是出了個奇特的小丫頭,他不可能不知道,沒想到……
“婉兒小姐好,昨日莫某就聽掌櫃說了你,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婉兒小姐生於貧苦之家,但是周身這氣質,卻是一般的大家小姐也比不上的!”莫先生坐到桌邊,先後給掌櫃,溫婉兒和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莫先生讚譽了,這聲小姐,婉兒愧不敢當,婉兒不過是個普通的農家小丫頭,實在當不得莫先生如此稱讚,婉兒承蒙掌櫃大伯信任,這才有幸讓婉兒的爹和德瑞叔接下了香滿樓送柴的活計,今日前來,也是婉兒事先的承諾,莫先生無需太過客氣,如此反倒讓婉兒不自在了!”
溫婉兒笑著回了莫先生的話,語氣不急不緩,宛如溪澗流水,順流之下,讓人聽後,不僅倍覺舒服,還倍增好感。
掌櫃和莫先生對視了一眼,前者眸中帶著得意和歡喜,好似再說,“看吧,我說的沒錯吧,這個小丫頭很是不一樣吧!”
後者眸中一片笑意,對著掌櫃的點了點頭,好似服氣了一般。
“莫老弟,你就別端著了,小丫頭是個心性寬的,根本不在乎你說的那些個俗禮!”掌櫃的笑著朝著莫先生說了一句,隨後又轉過頭,看向溫婉兒,道:“小丫頭,你也別謙虛了,掌櫃大伯可還等著你和我說說關於豬蹄的事情呢!”
“既然掌櫃大伯開門見山了,那婉兒就說了,不過在婉兒說之前,還請莫先生準備好筆墨紙硯。”
莫先生打量了溫婉兒一眼,見其眸光清亮,其中隱隱泛著幾絲狡黠的精光,當下心頭也泛起幾許好奇,不再遲疑,立刻起身,走到書桌後,快速收拾了賬冊,鋪開了紙張,磨好墨汁待用。
溫婉兒見莫先生準備好了,這才接著道:“掌櫃大伯,一會兒不管婉兒說了什麼,還請掌櫃大伯和莫先生先不要出聲打斷,等婉兒全部說完,掌櫃大伯和莫先生有什麼疑惑不解的地方,婉兒再一一解釋!”
“好,都聽丫頭的!”掌櫃的見溫婉兒如此說辭,與莫先生交換了一個眼神,點頭應了下來。
溫婉兒見此,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開口緩緩道來:“想必在百裏王朝,所有的人都知道,都認為豬蹄不能吃,因為豬蹄沒有肉,上麵還盡是毛,其實不然,今兒個婉兒要說的便是這有關豬蹄的做法!”
掌櫃的和莫先生一聽溫婉兒的話,刹那間,麵色都隨之一變,驚訝有之,質疑有之,種種表情,與當初三叔嬸和溫水氏聽到後的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