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都中午了,你先做上午飯,對了,記得給娘煮上兩個雞蛋,這豬蹄你就別管了,我去一趟三叔嬸家,飯好了你們就先吃,別等我!”溫婉兒接過一袋子大豆,衝著溫德祥說了一句,便拎著豬蹄出了土地廟。
水明嬌看著溫婉兒出去,抬頭不解的看著溫德祥,問道:“相公,婉兒這是要幹什麼去?”
“怕是去想著怎麼做那豬蹄吧,咱們別管了,今兒個我才知道,咱家婉兒人雖小,但卻是個有主意的,以前怕是被……唉,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先帶著潤哥兒睡一會兒,我去做飯。”溫德祥話說了一半,歎了口氣,搖搖頭,把腦海中那些煩惱的思緒揮開,轉身開始忙活。
“相公,你有沒有發現自從婉兒高燒醒來,就變了許多,如今聽你這麼一說……”終究是母女,心意相通,對於溫婉兒的變化,她看在眼中,欣喜有之,擔憂有之,更多的卻是心痛。
水明嬌和溫德祥兩人想的都差不多,都以為溫婉兒是在溫老頭家受了太多的苦,性子一直被壓著,以往才會變得唯唯諾諾,膽小怕人,這會兒他們一家子被逼迫至此,沒了溫老頭一家的欺淩,這才讓溫婉兒的真性子給顯露了出來。
兩人哪裏會想到,他們所以為的原因與實際真相大相徑庭,當然,也許就算是溫婉兒此刻說了,他們也不會信!
三叔公家,三叔嬸迎著溫德瑞一家子進了家門,拉著溫德瑞的手就開始問土地廟的事情,她是親眼看著溫梅花回來,又氣衝衝的去了土地廟,隻是因著給三叔公熬藥,沒來及的趕去土地廟,就見溫梅花,溫張氏兩人披頭散發,屁滾尿流的跑了回來。
三叔嬸很好奇,奈何又不能直接去土地廟詢問,隻好焦急的等待著。
“娘,沒事兒了,你放心吧,全兒娘,你先去做午飯,全兒,你自個在院子玩,別亂跑。”溫德瑞對著溫水氏和溫全說了一句,直接拉著三叔嬸進了主屋。
此刻,三叔公正醒著,靠在床頭,手裏拿著書本,看的認真,見溫德瑞和三叔嬸進屋,忙放下書,朝溫德瑞看過來,眸中帶著不言而喻的詢問之意。
“德祥一家子沒事兒吧?”
“爹,你放心,沒事兒,都好著呢,你是不知道,今兒個上縣城……”溫德瑞喜笑顏開的快速將縣城裏的事情給三叔公和三叔嬸說了個詳細明白,自然也沒有忘記土地廟發生的事情。
隻是從土地廟回家的路上,溫德瑞就得了溫水氏的叮囑,一定要對溫婉兒在土地廟被“土地神附體”一事,閉口不言,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隻道溫婉兒發了火,拿著斧子把溫張氏和溫梅花給嚇跑了。
三叔公和三叔嬸絲毫沒有懷疑,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對於溫婉兒用斧頭嚇人的行為,三叔公和三叔嬸隻覺得解氣,痛快,哪裏還會想到別的。
“婉姐兒真是個好樣的,德祥和嬌娘就知道忍著,還是婉姐兒厲害,這下子好了,德祥家有了送柴的活計,溫張氏和溫梅花又受了驚嚇,德祥一家能過幾日安穩日子了!”三叔嬸歎了口氣,打心底裏為溫德祥一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