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內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物,無論是看書,還是在喝酒,又或者準備偷跑去皇城的學子,都望著天空。
他們不可思議,沒想到道門竟然這麼快就屈服了,雖然白日裏的大戰到現在都印象深刻,可道門是這麼容易妥協的?
而且,道主身處於太嶽山上,便等於是無敵的存在,即便那老者過去,真的能夠拿下道主嗎?
“這是不是真的?”正在賦詩的幾個學子愣了。
“當然是真的啊,沒看到提及了二丫殿下啊,而且,這聲音好像是公布於整個中州的,道主難道還能收回去不成?”
“哈哈哈,道門終於屈服了,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二丫殿下一回來,便定鼎大局,人族興盛有望。”
“不錯,道門屈服,三大域聯合中州,以學宮為首,進攻佛門,太師叔祖的所期待的萬世太平,指日可待了。”
學宮的學子們異常激動,好像此事是他們做的一樣,心中崇敬無比,立即有人即興賦詩……
皇城裏一下就安靜了下來,當聽完這個聲音後,人們都不敢相信,法道運轉的好處,他們這些尋常老百姓感受的最深刻。
以前世家欺壓在頭頂上,敢怒不敢言,但現在世家子弟都得收斂起來,即便依舊不改驕橫,卻也不敢欺負他們。
真要是欺負到頭頂,不用一時三刻,巡檢司的黑衣捕手就到了,根本不用解釋,直接拿人。
所以,中州的百姓從抵觸法道,到支持法道,轉變的極快,因為這是實實在在的保護他們。
當然,法道裏也有些條文他們不喜歡的,比如說好鬥之風,以前解決事情,幹一場架就好了,現在卻不容許私鬥,否則都會關起來。
不過,私鬥之風,禁止不覺,後來的一次修訂中,將禁絕的私鬥,改為雙方簽下生死契約,在演武場上,一決高下,人們便也有了宣泄口。
同樣,也是為被保證人族的戰力不衰,不過要簽生死協定,大家都得掂量一下,還得過自家娘們那一關,一陣哭鬧之下,肯定是不了了之的。
所以,一聽到道主的聲音,整個皇城在短暫的平靜之後,瞬間一片歡呼,人們大喊道:“二丫殿下壯哉!”
“二丫殿下壯哉……”
緊跟著就是鞭炮聲不斷,比慶祝開天之祭還要熱鬧。
老百姓們高興,世家們卻高興不起來,各大世家瞬間沸騰了,薑家的大宅內,薑寰虛歎了口氣,道:“道門如此痛快的詔告天下,怕不是自己願意,而是被那二丫身邊那老者所逼迫,能逼得道主如此輕易的妥協,那老者的實力,還在我們的意料之外。”
薑寰虛也是無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算計都沒有用,此時他才明白,當初自己走錯了一步路。
如果他當初跟著秦墨,也許有可能成就堪比薑太虛,成為薑太虛與太昊一般的傳說,但現在卻不可能了。
盤家同樣是一片死寂,隻有盤臨淵露出了笑容,他心底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如此威望,日後秦二丫可能成為聖皇呢。”
盤臨淵依稀記得秦墨在蒼穹古境一劍釘死那邪靈時,曾經說的一句話,沒有子民,便沒有聖皇。
人族的天,是聖皇,聖皇的天是子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即便如此,人們依舊記得秦墨,因為是他立的法道,隻不過秦墨已經不在,這一切的殊榮,都落在了二丫身上。
中州各郡,也是歡騰一片,隻有各家的祖地,非常的冷清,從這一刻開始,法道大勢已成。
他們再也沒有任何抵抗的方式,古世家日後將成為一個勢力,一個被法道徹底約束的勢力。
有熊山上,姬浩然坐在山頂,手中拿著一壇子酒,對著天空,道:“臭小子,你這是真要把我古世家弄的沒脾氣才罷休啊,不過,幹得漂亮,小丫頭,敬你們父女。”
姬浩然當然是站在古世家一邊的,但跟秦墨的交情,卻不得不讓他承認,秦墨幹的很好,雖然秦墨已經不在,但他還是對天而敬。
中州諸學派因此而震動,各家的掌門人都知道,法道大興,法家將永遠壓著百家學派,到也不是說他們沒有翻身之地,而是永遠也不可能,脫離於法道之外。
北域,坐鎮地皇宮的北辰地皇,正在布置戰事,聽到這聲音,當即愣住了。
大殿內的強者也是目瞪口呆,秦二丫?這個秦二丫是誰?
緊跟著,就聽到北辰地皇連道三聲:“好,好,好,虎父無犬女,這個小家夥真是出乎意料了。”
“敢問大人,秦二丫是誰?”一名人皇問道,大殿內隻有少數幾個知道二丫的。
“秦墨的女兒,秦二丫。”一旁的大總管笑道,“大人該準備一份賀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