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禮拜之後,我就能撐著拐杖走路。六個禮拜以後,我又能回去工作了。我以前一年曾賺過兩萬塊錢,可是現在能找到一個禮拜30塊錢的工作,就已經很高興了。我的工作是推銷用船運送汽車時放在輪子後麵的擋板。這時我已學會不再憂慮——不再為過去發生的事情後悔,也不再擔心將來。我把所有的時間、精力和熱忱,都放在手頭的工作上。”
由於他腳踏實地做好手頭的每一件事情,他的進展非常快,不到幾年,他已是諾文斯工業公司的董事長,多年來,這個公司一直是紐約股票市場交易所的一家公司。如果你乘飛機到格陵蘭去,很可能降落在諾文斯機場——這是為了紀念他而命名的飛機場。可是,如果他沒有學會“生活在完全獨立的今天裏”的話,愛德華·諾文斯絕不可能獲得這樣的成功。
時間並不能像金錢一樣讓我們隨意貯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我們所能使用的隻有被給予的那一瞬間,也就是今日和現在。假如我們不能充分利用今日而讓時間白白虛度,那麼它將一去不返。所謂“今日”,正是“昨日”計劃中的“明日”,而這個寶貴的“今日”,不久將消失到遙遠的彼方。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講,得以生存的隻有現在——過去早已消失,而未來尚未來臨。昨天,是張作廢的支票;明天,是尚未兌現的期票;隻有今天,才是現金,有流通性的價值之物。
擺脫憂慮的一個重要方法就是學會在現時中生活。請注意,這裏使用的不是“現實”而是“現時”一詞,它更加強調的是“現在”這一時間概念,現時生活是你真正生活的關鍵所在。細想一下,除了“現在”,我們永遠不能生活在任何其他時刻,你所能把握的隻有現在的時光,其實未來也隻不過是一種即將到來的“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在未來到來之前,你是無法生活於未來之中的;然而,我們的文化傳統總是降低現時的重要性,我們常聽人們如此言談:
為將來而積蓄;
要考慮後果;
不要過於注重享樂;
想想今後;
為退休做好準備。等等。
在我們的傳統文化中,回避現時幾乎成為一種流行性疾病。社會環境總是要求人們為將來犧牲現在。根據邏輯推理,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人們總是在今天為明天或昨天的事情擔憂,無法“活在今天”。回避現時這種態度意味著不僅要避免目前的享受,而且要永遠回避幸福——難道不是嗎?將來那一時刻一旦到來,也就成為現時,而我們到那時又必須利用那一現時為將來做準備。這樣,幸福總是明日複明日,永遠可望而不可即。
回避現時往往導致對未來的一種理想化。你可能會想象自己在今後生活中的某一時刻,會發生一個奇跡般的轉變,你一下子變得事事如意,幸福無比,財富無限,或者期望自己在完成某一特別業績——如大學畢業、結婚、有了孩子或職務晉升之後,你將重新獲得一種新的生活。然而,當那一刻真正到來時,你卻並沒獲得自己原先想象的幸福,甚至往往有些令人失望。未來永遠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美好、如詩如畫,它也隻是一種切切實實的“現時”。為什麼許多年輕人婚後不久就哀歎生活與婚姻的不幸?其中不乏一個原因——他們曾經將婚姻和未來幻想得過於幸福美滿,而當這一切真正到來時,當他們置身於現時生活之中,他們不願麵對一些現實。
美國著名小說家亨利·詹姆斯在《大使們》一書中如此忠告:
“盡情地生活吧,否則,就是一個錯誤。你具體做什麼都關係不大,關鍵是你要生活。假如沒有生命,你還有什麼呢?失去的就永遠失去了,這是毫無疑義的……所謂適當的時刻就是人們仍然有幸得到的時刻,幸福地生活吧!”
“如果你也像托爾斯泰書中的伊凡·伊裏奇那樣回顧自己的一生,你將發現自己很少會因為做了某事而感到遺憾。”
“如果我到目前為止的整個生活都是錯誤的,那該怎麼辦?他忽然意識到以前在他看來完全不可能的事也許的確是真的,他也許真的沒有按照他本應做的那樣去生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以前那些難以察覺的念頭——盡管出現之後便隨即被打消——或許才是真的,而其他一切則是虛假的。他的職業義務、他的生活以及家庭的整個安排,還有他的一切社會利益和表麵利益,也許完全都是虛無的。他一直在為所有這一切進行著辯解,然而現在,他驀然感到自己的辯解是蒼白無力的。沒有什麼值得辯解的……”
恰恰相反,正是那些你所沒做的事情才會使你在心中耿耿於懷。因此,你現在應該去做的事情十分顯然——行動起來!珍惜現在的時光,充分利用現在的時光,不要放過一分一秒。否則,如果你以自我挫敗的方式度過現在的時光,就無異於永遠地失去這一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