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點亮房間裏的油燈不久,月白風清和任峰的腳步聲就在他的門外停了下來,然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楊振淡然一笑,平靜的聲音說:“進來吧!門沒閂。”
楊振這邊剛說門沒閂,房門就被推開了,然後月白風清和任峰就都帶著笑容快速進入了楊振的房間,月白風清臉上的笑容還有點含蓄,任峰臉上的笑容就完全是毫不掩飾了。
跟在月白風清身後一進入楊振的房間,任峰就興衝衝地哼著得意的小曲,幸災樂禍地跟楊振說:“嘿嘿,門主!昆侖那幫自命不凡的混蛋這次吃大虧了,嗬嗬。”
任峰這麼一說,楊振注意到月白風清臉上含蓄的笑容就更加明顯了幾分,明顯對此事,他心裏也是很舒暢的。
見他們都高興成這樣,楊振的嘴角不由也顯出了一抹微笑,發覺後,連忙又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擺出肅然的神色,輕斥任峰一句道:“你看你!昆侖是我們的盟友,他們的人吃了大虧,你不為他們感到難過也就算了,居然還高興成這樣,如果被昆侖的人看見了,你讓昆侖的人會怎麼想、怎麼看我們鷹爪門的人?”
這樣的斥責,聽上去,與其說是斥責,還不如說是提醒。
所以聽完楊振的斥責後,任峰和月白風清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收斂,任峰隻是稍微減少了一點臉上的燦爛笑容,故作肅然地說:“是!門主教訓的是,屬下記住了,屬下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很慚愧!”
嘴裏剛剛說著自己很慚愧,話一說完,他自己就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不等楊振再說什麼,他就自己尋了一個在楊振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拍著桌子,壓抑不住地滿麵笑容笑道:“門主!你肯定猜不到****的昆侖派這次都死了些什麼人,以我和月白風清的估計,這個時候,傅十道恐怕已經在哭了,嘿嘿……哈哈……”
“傅十道會哭?怎麼?是他弟弟傅彪死了嗎?”
楊振這個時候,也不再假假地斥責任峰了。
反正任峰和月白風清早就已經看出他的意思了,就算繼續斥責他們,他們也肯定還是這副嘻嘻哈哈的笑臉。
“嘿嘿,不是。”
聽到楊振猜是傅十道的弟弟傅彪死了,任峰和月白風清臉上的笑容都更加燦爛了。
不是傅彪?
看見任峰和月白風清臉上更加燦爛的笑容,楊振心頭突然一跳,心裏不由猜到另一個人,一猜到死的可能是那個人,楊振的臉色就不由微微一變。
“是朱慈?”
楊振神情凝重地直視著月白風清的臉問,如果死的人裏,真的包括朱慈,那這件事就絕對不同凡響了。
朱慈是傅十道的妻子。
如果朱慈這次也被殺了,誰能肯定傅十道一怒之下,不會立即選擇率領大批的高手,去和魔門的人硬碰硬?
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
問題的關鍵是——現在的魔門依然高手如雲,傅十道就算將昆侖的高手盡出,也絕對打不贏魔門。
到時候,大戰正熱的時候。
身為昆侖的盟友,鷹爪門能置身事外嗎?
鷹爪門和昆侖派結盟的時候,可是對外宣布過的。
屆時,昆侖與魔門大戰的時候,即便他楊振能夠背棄盟約,袖手旁觀,可是那樣的話,外界之人,將會如何看待他楊振?看待他楊振的鷹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