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玄成子沒再讓飛劍一衝而過,而是淩空施展出昆侖派的正兩儀劍法。
兩儀,本來是一種玄妙的陣法。
而昆侖派卻獨辟蹊徑,將這種玄妙的陣法融入劍法之中。
由此,可以想象這門劍法玄奧到了何種地步。
但見劍光閃耀,把楊振、任峰、月白風清和瀟瀟雨的身影完全籠罩了起來,如一道道電弧一般劈向他們。
楊振的分身幻影不停幻滅,又在不停幻化出新的分身,分身幻影的數量始終保持在二十幾個。
任峰、月白風清和瀟瀟雨竭力施展槍法和劍法,拚命抵擋著玄成子的飛劍。
三人身上血光不時乍現,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
而他們也終於知道楊振在做什麼了。
分身化影中的楊振,雙爪淩空抓出一道道若有若無的爪影,襲向十幾米外的玄成子。
玄成子身影連連閃動躲避楊振淩空抓過去的爪影,以致禦劍術施展受到了幹擾,否則,任峰和月白風清以及瀟瀟雨,可能已經都死在他的禦劍術之下。
昆侖派敢於隻派他這麼一個高手來保護左文燕,顯然是絕對相信他的能力。
今晚如果不是楊振一出場一句廢話不說,就和月白風清、瀟瀟雨狂攻他,可能任峰和聶青竹根本就沒機會殺死左文燕。
十幾米的距離實在是太短了。
楊振的二十幾道幻影忽然呈現一條直線衝到了閃躲中的玄成子麵前。
玄成子麵色驟變,右手劍訣一收,上一秒還在狂攻任峰他們的飛劍立即疾射回來。
楊振好像早有預料,身後的二十幾道幻影被飛劍一路破滅,眼看飛劍就要射中他後背的時候,楊振身影一晃,又有二十多道幻影閃現,隻不過這一次,所有的幻影將玄成子包圍在正中間。
哪個是真身?
麵對四麵八方二十多道幻影,玄成子臉色大變,飛劍迅速繞身擊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飛劍一眨眼之間,就擊碎了楊振十六七道幻影。
眼看就要將最後幾道幻影和楊振真身全部擊碎的時候,楊振雙爪一左一右紮進了玄成子的身體,左爪紮進了玄成子的前肋,右爪紮進了玄成子後腰……
飛劍一震,“咻”地一聲,從楊振真身旁邊射了出去,在飛射出去百十米的時候,突然力竭,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玄成子身子定在那裏。
隨著楊振雙爪猛然從他體內抓出兩大把血糊糊的血肉和內髒的時候,他身體才再次一震,跟著,雙腿一軟,撲倒在地,死不瞑目地撲在地上,手腳一陣抽搐,才漸漸不動。
“當啷”
空寂的四周,無數兵將丟了手裏的兵器,掉頭就跑。
對於他們來說,玄成子的禦劍術,讓他們對於武林高手的恐懼又甚了數分。
劍,居然能淩空飛動,自己殺人?
這還是武功嗎?
隱藏在遠處黑暗中的鐵仁也許是看到了這些兵將的四散逃跑,數百人怒吼著,從暗處策馬衝殺了過來。
新鷹爪門立派大典的時候,有四千多人。
可是,這才多少日子?
居然隻剩下幾百人了。
前一段時間,因為其它門派大肆擴張,而楊振固守霍山地界,讓很多弟子感覺新鷹爪門沒有前途,而紛紛離去。
這次,左文燕率兩萬大軍而來,聽說軍中,還有昆侖派三聖之一的玄成子坐鎮,當鐵仁命令所有內外門弟子都到硝山城集合的時候,作鳥獸散的人,就更多了。
最終,加上從霍山上帶下來的人,鐵仁在硝山城集合起來的人,居然不過五百之數。
幸虧楊振一開始就沒指望這些人守城,否則,這麼點人,左文燕根本就不需要攻城,找個沒人防守的地方,用雲梯翻進城去就行了。
四百幾十人怎麼守?
霍山下七座縣城,這麼點人,一座城池給他們守,都不可能守得住。
扔了手裏的血肉和內髒,楊振雙手指節在哢哢聲中,恢複成手掌模樣。
渾身內勁歸入丹田,楊振忽然感到全身上下多處地方撕裂般的痛。
腹部、左小臂、左大腿……
都被玄成子的飛劍傷到了。
“你們怎麼樣?”
楊振回過頭去看月白風清他們。
隻見他們仨基本上都已經成了血人,每人身上的血痕都不少於十道。
每一道血痕,都代表那裏被玄成子的飛劍劃過一次。
忽然,楊振注意到任峰的右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後麵,右手已經被鮮血濕透了。
“任峰?你脖子怎麼了?”
楊振緊張的一句話,將月白風清和瀟瀟雨的目光也吸引到任峰脖子上。
“嗬、嗬嗬……學、學藝不精啊……”
任峰勉強笑了一聲,一句話沒說完,人就倒到了地上。
捂住他脖子後麵的右手摔落在地上,露出他脖子後麵一條深深的劍痕,殷紅的鮮血不停地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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