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等人這次縱馬疾馳到福威鏢局門前的時候,遇到的情況和前幾次全都不同。
他們一行四十幾人殺氣騰騰地縱馬疾馳到福威鏢局門口的時候,福威鏢局的大門外,居然已經有二三十個身著紅色勁裝的鏢師在等著,人人腰間挎刀。
為首的,是一個麵容蒼老,厚厚的眼皮耷拉著,仿佛正在打瞌睡的老者。
“堂主!那個老頭就是福威鏢局的總鏢頭——貪睡的老龍。”
一個跟在任峰馬後的機靈小子,看見那個為首的老者,眼珠一轉,趕緊將馬速提高了一點,到任峰身旁後,壓低著聲音快速地向任峰介紹。
其實,任峰看見那老頭的時候,心裏已經猜到他就是福威鏢局的總鏢頭了。
不過,此時聽了這小子的介紹,卻是肯定了。
一行四十四騎,隨著任峰猛然勒住馬韁,兩隻馬蹄高高揚起,一陣淅瀝的馬嘶之後,四十四騎全部停在那一群鏢師前方近十米的地方。
這個距離,如果情況不對,以他們這些人功夫,還可以讓胯下坐騎狂奔起來,發起一次衝鋒。
“老夫貪睡的老龍,添為這家鏢局的總鏢頭,現率所有鏢師,恭迎任堂主一行。”
為首的老頭,貪睡的老龍一見任峰等人的麵,居然就帶頭抱拳說出恭迎的話來。
任峰一愣,一直微笑著的月白風清也一愣,跟在他們身後的四十二名內門弟子也都一愣。
意外啊!太意外了!
前麵幾個門派,不是對抗,就是逃走,像眼前福威鏢局這樣一開始就恭迎的,還從來沒遇到過呢。
一愣過後,任峰臉上露出一點笑容,高踞在馬背上,注視著一群鏢師最前麵的老頭問道:“總鏢頭恭迎我們,是不是有意歸降我鷹爪門啊?”
“老夫,正有此意。”
貪睡的老龍老態龍鍾的臉上,露出滿麵笑容,居然一口承認。
任峰身後的許多內門弟子,已經露出驚喜的笑容。
但任峰卻沒有表現的太驚喜,他雙眼緊緊地盯著貪睡的老龍的雙眼,沉聲問:“你的誠意呢?你讓本堂主憑什麼相信你是真心歸順我鷹爪門?”
貪睡的老龍麵對任峰的懷疑,微微一笑,向躲在鏢局大門內的一個錦衣少年招手喚道:“康兒!過來!”
一句話,將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那個少年身上。
隻見那少年臉頰微紅,在眾人的注視下,略有點緊張地從門內小跑出來,來到貪睡的老龍身旁。
貪睡的老龍拉著少年的手臂,微笑著向任峰道:“這是老夫的次子,鍾少康,向來仰慕貴門主的威名,一直希望能夠拜他為師,不知犬子可有這個機會?”
這小子想拜門主為師?
任峰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唇紅齒白的少年公子哥。他當然不敢替楊振答應下來,但貪睡的老龍此舉卻是顯示了歸順的誠意。
因此,略微思考之後,任峰便點頭道:“能不能拜我們門主為師,本人做不了主,不過,我會替你向我們門主轉達你們的意思,不管我們門主收不收貴公子為徒,貴公子都可以加入我們鷹爪門,隻要他努力練功,認真做事,本門絕不會虧待於他。”
“多謝任堂主,那……小兒就交給任堂主了!”
“客氣了!沒有問題。”
……
就這樣,福威鏢局降了鷹爪門。
當天晚上,任峰等人在這裏受到大魚大肉和美酒佳肴的款待。第二天又在福威鏢局吃過午飯後,才再次啟程離開。
這次的目標,是任峰選定的最後一個門派——硝山縣鐵旗門。
鐵旗,是一種大型的奇門兵器。
看上去,就像一杆金屬長槍上,附加了一麵旗布。
有人可能會問,長槍就是長槍,長槍的殺傷力那麼強,何必要加一麵旗布在上麵做累贅呢?
多了一麵旗,和別人作戰的時候,多別扭啊!
而事實上,這種觀點,對也不對。
說它對,是因為,對於不會使用鐵旗這種兵器的人來說,那一麵旗布,在和人交手的時候,確實很累贅,絕對沒有一把純粹的長槍好用。
說它不對,則是因為,這種兵器一旦落在精通鐵旗的高手手中,它的殺傷力將會遠遠大於長槍。
隻不過,因為鐵旗這種兵器太難修煉,並且不適合在戰場上使用,所以,戰場上,很難見到使用鐵旗做兵器的兵將。
江湖上,也很少見到使用這種兵器的武林人物。
鐵旗,有槍的所有殺傷力,但功能卻比長槍更多幾個。
比如,在對敵的時候,那一麵旗布可以遮住或者攪亂對手的視線,讓對手看不清你的招數。
還比如,敵人向你發來一片數十枚飛針,或一大片飛鏢的時候,鐵旗一展一揮,就能利用旗布的柔韌性,將所有的暗器都兜住。
功用還有一些,總之,這種兵器,用不好,會讓你丟命,用好了,卻能讓對手無所適從。
這就是鐵旗!
作為一門奇門兵刃,它的特點所在。
兩天後,當任峰一行人來到硝山縣,四十五騎,卷起一陣塵土疾馳到鐵旗門門前的時候,發現鐵旗門門前挺立著三十多個袒胸露乳的精壯漢子,人人手裏一杆鐵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