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騎馬的女子背影已經很遠了。
“進山洞吧!”
車廂裏楊振跟鐵仁說。
鐵仁答應一聲,重新驅動馬車,將馬車又向前趕了幾十米,兩人便下了馬車,往山洞走去。
從顎馱城出來之前,鐵仁買了一些幹糧和酒水,鹽巴、辣椒、孜然粉那些調味料也買了些。
楊振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他便把那些東西從馬車上搬下來。
以他的本事,一手拎著一些,便將那些東西全部拎進山洞了。
楊振隨後走進那個黑乎乎的山洞。
進去後,發現山洞不大,隻有十來米深。
“我去弄點柴禾來!”
鐵仁跟楊振說了一聲,便出去了。
楊振在山洞裏踱著步轉了一圈,便在山洞深處盤膝坐了下來。
雙眼緩緩閉上,看上去似在打坐練功,實際上,他的心神已經控製著泥丸宮散發出來的精神力覆蓋了山洞內外上百米的範圍。
那個騎馬的女人,這兩天已經被她注意到了三次,雖然他一直沒有看到她的臉,但直覺告訴他,那個女人絕不是湊巧三次在他馬車後麵經過。
一次兩次,可以用巧合來解釋。
短短的兩天內,發現三次,就絕不可能是巧合可以解釋的了。
楊振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
一直到鐵仁抱著一大捆幹樹枝回來的時候,楊振的心神都沒有感應到她再次出現。
也許,她發覺我已經發現她了。
楊振心裏如是猜測。
鐵仁回來後,一堆篝火很快在楊振麵前生了起來。
“剛剛打柴的時候,遇到的,傻乎乎的,很笨!”
篝火生好後,鐵仁利索地處理著一隻剛剛打來的獐子。
從護臂內層撥出一支雪亮的匕首,給那隻倒黴的獐子開膛剖肚,然後用烈酒簡單清洗了一下,就把這玩意叉在一支活樹枝上,平端在火堆上烤。
鹽巴和孜然粉、辣椒粉都放在腿邊了。
“你以前經常在野外燒烤?”
看他熟練的動作,楊振有些意外地問。
鐵仁笑笑。
“你忘了?鐵家被仇家滅門後,我曾流浪過好幾年,那時候身上沒什麼錢,在荒郊野外,風餐露宿,可是家常便飯,偶爾運氣好,打到一兩隻野物,除了用火烤著吃,還能怎麼吃?總不能生吃吧!嘿嘿,我本來什麼都不會烤的,但烤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會了,其實沒什麼難的,掌握好火候,調好味就ok了。”
鐵仁一邊翻來覆去地烤著樹枝上的獐子,一邊微笑著跟楊振閑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獐子身上的毛發早就被烤掉了,表皮慢慢變黃變焦,一點一滴的油珠不停地從皮肉下麵滲出來。
香氣一點一點地彌漫出來。
野味烤出來的香氣,在這半封閉的山洞裏,實在是太濃鬱了。
看著手裏越來越焦黃,香氣越來越濃的獐子,鐵仁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朗。
鼻子一會兒就深吸一口彌漫在麵前的香氣。
看他的樣子,神情很陶醉,很滿足,就快要流口水似的。
漸漸的,山洞裏隻剩下他一個人在說話,在他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楊振已經有好一會兒沒有再說一句話。
楊振眼睛定定地望著火堆上不時翻轉的獐子。
和鐵仁恨不得咬上一口的眼神不同,楊振眼睛微眯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