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點來鍾,楊振就把錢梅、錢俊這對姐弟送上回家的火車了。
錢俊這小子的近視手術已經做好。
上火車的時候,為了保護剛剛做完手術的眼睛,還戴了一副超大的墨鏡。
終於把這小子送走了,楊振心裏舒服了不少。
……
這天晚上九點零幾分,楊振從又一次生死符發作的痛楚中恢複過來,臉色還有些蒼白的他,撥通了鐵仁的號碼。
“兄弟,來了嗎?”
聽見楊振打通訊的聲音,房間裏,惜月的目光立即望了過來,眼中的期待很明顯。
“木大哥,我早就到了,馬上就在渡春苑大門前的停車場上停著。”
通訊器裏傳出鐵仁粗重的聲音。認識鐵仁的時候,楊振還不叫傲天魔神,告訴鐵仁的名字也是木易楊。
“那就上來吧!六樓九號房。小心一點,別引起別人注意。”
“好!我這就上來。”
渡春苑五樓一間舒適的廂房裏,一個脖子和腦袋一樣粗的黑壯漢子放下戴著通訊器的左臂的時候,隨意地瞥了一眼床上沉沉睡著的****女子,不屑地一笑,走下繡床,撿起之前隨手扔在地上的衣服穿起來。
他個子中等,大概一米七二左右,但身板很厚很壯,身上肌肉賁起,給人一種硬如鐵石的錯覺。
他,便是楊振幾年前認識的鐵仁。
近些年,楊振也偶爾聽說過他。
前年的時候,好像聽說他有了一個“銅牆鐵壁”的綽號,據說,在青州很有名氣。
穿好衣服鞋子,他再也沒有回頭去看一眼床上那個全身****的美人,虎虎生風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晚上九點來鍾,這個時候正渡春苑生意興隆的時間。
偌大的六層大樓裏,上上下下、來來往往的客人、小姐、龜公,還有老鴇之類的人物川流不息,鐵仁穿上衣服後,精悍的身體已經被隱藏,加上,他個頭又不出眾,因此,很快便在無人注意的時候,上到了六樓。
但剛剛登上六樓,兩個頗為精壯的黑衣漢子就從樓梯口的小房子裏走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其中瘦一些的臉上堆起笑容,好言好語地跟鐵仁說:“這位爺,您走錯地兒了!這是六樓!沒有姑娘也沒有美酒,麻煩請回吧!”
另一個壯一些的黑衣漢子目露警惕地盯著皮膚黝黑的鐵仁。
雖然衣服隱藏了鐵仁身上如金如石的肌肉,但他精氣神上透出來的強悍,還是被這個壯一些的黑衣漢子感覺到了。
鐵仁沒有理會身形稍瘦那人的講話,雙眼一掃走廊兩頭,見走廊上空空,無有一人的時候,他突然就出手了。
黝黑的雙手閃電一般同時往前一抓。
“哢嚓哢嚓”
兩聲幾乎同時響起的骨碎聲響起,瘦一些的,和壯一些的黑衣漢子喉嚨都被鐵仁雙爪抓碎了。
兩人雙手緊緊抓著鐵仁扣在他們喉嚨上的黝黑手臂,身體一抖一抖地慢慢往地上癱下。
“呼”
鐵仁雙手驟然發力,將兩個已經發不出聲音的黑衣漢子全部甩進他們剛剛出來的那間小房子。
然後冷著臉,上前將那小房間的門關了起來,任由那兩個倒黴蛋在裏麵慢慢抻腿、咽氣。
如果有有點眼力的人,看見鐵仁剛才的出手,便能認出他使出的,竟是鷹爪功。
……
楊振打過那個通訊之後,就從惜月的紅紗帳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