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知道劉禪的作風,若是有任何異議就必須在商議的時候提出來。而一旦商議之後決定的事情,就開始進入了執行層麵,任何人就不準再有意見,必須照章執行。
所以,他隨即向劉禪告退,立刻去整理劉禪的最新命令,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所有將軍手中。
劉禪則是留下鄧艾在自己的書房,鄧艾這才開始向劉禪述職,詳細彙報了潼關戰場的具體情況。
兩天之後,長安收到了吳懿據說成功擊敗李白元的羌族騎兵,並且救下了治元多的人馬的捷報。
劉禪看過捷報之後,也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示,因為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份捷報裏麵有貓膩。
李白元的手裏怎麼可能隻有三千人馬?而且吳懿既然擊敗了李白元,就需要上報雙方的傷亡情況,即使誇張一點也沒有關係,但是對此卻隻字不提。
而且,李白元的人馬那麼容易就選擇了撤退,那麼為何還要冒險進入孟溪所部人馬的防區呢?
如此種種都說不過去。
不過,治元多的到來,倒是讓劉禪心裏有些高興。
他便發出詔令,讓人送給了治元多一些財務,重申與治元多的友好之意,並讓治元多在將軍隊休整後,可以趕赴美陽地區跟蓋猛的騎兵隊會合。畢竟,治元多的手裏現在隻剩下一千多人騎兵而已,不足以用來傾倒平衡的天平。
數天之後,張既和蘇則兩人也是在大帳裏麵談著話。
張既喝了一口水,問蘇則道:“魏延的軍隊原本抑製住後撤,但是如今到了美陽之後,忽然開始大量修建攻勢,分明是不再不撤的意思,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魏延狡詐得很,我們可要小心點。我們現在距離美陽三十裏下寨,就是拉開雙方的距離以防備他突襲。”蘇則嚴肅地說道,“但是我這邊也有疑問,他難道不怕我們以騎兵隊強行突襲他的陣地嗎?”
“魏延身後還有城池,所以大概也不怕我們進行突襲吧。”張既輕輕緩緩說道,“不過,魏延的人馬忽然開始修建工事,確實比較奇怪。再過幾天的時間,李白元他們的部隊可就要趕過來與我們會合了。”
“魏延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但是卻並非是個莽撞的人,從與我軍曆次的交手中就可以知道。不過從目前看,確實看不出他在玩什麼花招。他的身邊總共隻有三萬人,而且絕大部分還是步兵隊,就是想突襲,他的部隊戰鬥力也不夠。這個魏延究竟在搞什麼鬼,弄得這麼複雜!”蘇則無奈地搖搖頭,有些疲憊地說道,“想不明白啊。但有一點是很明白的,他們的騎兵一定比我們弱,而且李白元他們就是我方最終獲勝的利器。”
張既點點頭,讚同蘇則的說法,然後忽然問道:“草原那邊可有消息傳送過來了?”
蘇則回道:“沒有。段落弘那些馬賊鬼賊鬼賊的,而且這人似乎認為此時進入我大魏境內有些太過危險。畢竟我們跟鮮卑現在的局勢也頗為緊張,他也怕被族人所唾棄。此人也是成不了大氣候。”
張既嗯了一聲,說道:“算了,不指望他的援助了,他的人馬現在也是遠水不解近渴。還是趕快讓李白元和高時黎他們幾個的部隊趕快過來為緊要。”
蘇則點點頭,說道:“早就已經將書信送出去了。下寨,高時黎幾個的部隊遇到了孟溪的人馬的阻擊,一時間隻怕很難趕過來。而李白元那邊更是離譜,居然伏擊到了治元多的部隊,然後又遇到吳懿的人馬,最終灰溜溜撤退了。所以,他們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趕過來!”
張既聽得連連搖頭,這些家夥的行動力實在是太差了。
其實,這樣的情況的出現,早就被劉禪給言中,他們這些人各自為戰,缺乏統一的指揮,所以即使很難擰成一股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