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兩個孩子睡下後,喬沫沫來到書房的小型吧台,隨手挑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輕輕搖晃著杯中的液體,望著杯中湧動的暗紅液體,喬沫沫陷入沉思。

或許,她和他的八字犯衝,所以才會一訂婚,兩邊的親人都出事。

從來不相信命運的她,難得相信了一回。

將GiGi忽然變成西瑞爾的女兒,蔡司藝與趙子俊吵架的原因,全都歸究到自己的身上。

她忘不了幼時在孤兒院時,因為不希望做個棄兒,希望能被人領走,所以難得一次鼓起所有的勇氣去哀求那些到孤兒院來的善心人士。最終,她還是沒有被領走,反而在隔天,一個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充滿貴氣的貴婦人用著鄙視的語氣對她說——你是棄兒,隻會為身邊的人帶來不幸,所以別再妄想幸福。因為,幸福注定與你這輩子無緣。

那貴婦人的語氣與眼神,讓她記憶猶深。

隻是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告訴自己,那隻是對方胡言亂語。就連當初糊裏糊塗地丟了貞操,到後來生下兩個寶貝,也認為是老天的眷顧。

可,今天發生的事,卻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命中帶煞。

慢慢將杯中的紅酒飲啄完,定了定神,苦笑著搖頭,她又在想這些陳年舊事做什麼?如果真的命中帶煞,神秘老頭不是應該第一個死掉的人嗎?可他現在不是好好地活著,身體甚至於比同齡的老人家還要來得健康。

回到自己與皇甫少恒的房間,留了一盞暗黃的小燈,才脫鞋爬上床躺下。蓋著被子,一雙漆黑的眼睛直盯著天花板。

睨了一眼桌上的鍾,已經淩晨兩點四十多分。

他,還沒有回來!

原本該甜蜜的訂婚平安夜,卻因床上少了一個人而變得漫長。

不知道亞瑟找到GiGi了沒有,可別出什麼事呀!

想著GiGi,心不禁隱隱揪痛著。那麼熱情活潑的一個女人,碰到這種事,一定很迷茫吧?昨夜她那瀕臨崩潰的眼神,像極了當初她失去小楠時的眼神。一模一樣,痛苦之極。

喬沫沫漫無天際地想著,原本打算等皇甫少恒回來問清楚,卻因為白天實在累壞了,所以等著等著,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清早,她睜開眼睛,摸了摸身邊的床位,卻發現沒有他睡過的痕跡。

撐手從大床上坐起來,蹙著秀眉,攏了攏發,卻發現外麵似乎比昨天又白了一點,樹上的銀條似乎更多了。

看來,昨夜又下了一夜的雪。

掀開被子起床,穿上毛茸茸的拖鞋,走到陽台前,推開玻璃門。

迎麵吹來的冷意有些刺骨,讓剛起床的喬沫沫感覺有些凍人。

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右邊的車庫,發現他平日開的跑車並沒在其中,心中打了一突。難道,他昨晚一夜沒回來?

想到此,秀眉不禁皺得更緊了。

GiGi……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想到此,連忙回房換衣,匆匆洗漱一番,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便下了樓。

餐桌上,除了兩個寶貝與蔡司藝,並再也沒有其它人。

看到這裏,喬沫沫不禁有些擔心。

“嗨!早!”打著招呼,喬沫沫從容地入座。

“早!”蔡司藝無精打彩地應了一聲,有些落寞的望著右邊的位置。他,還在生他的氣!

喬沫沫還想說些什麼,卻又找不到話題。

向傭人打探了一下,喬沫沫才知道皇甫少恒早上回來了一會,但是換了一身衣服便又匆匆離去。

因為訂婚,按照皇甫少恒的計劃,打算今天到意大利渡蜜月。時間不是很長,隻有七天。但是喬沫沫還是感到很滿足。

隻是現在看來,這趟蜜月是去不成了。

也罷,就拿這些假期多陪一下兩個寶貝好了!喬沫沫如是安慰著自己。

可能是因為昨天跟蔡司藝吵了一架,所以訂婚宴散後,子俊便告訴她,在威廉斯家待得太久了,該是時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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