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伏老是個什麼樣的人?”方羽開口問道。
“我出來的那會,伏老已經隱退了,所以我了解的也不多。伏老年今年六十三歲,是個淡泊名利的人。早些年在上海灘也是赫赫有名,十幾年前急流勇退,開始隱退。他對外宣稱是因為身體的緣故,不過更多的人都認為這其中有一段不足為外人道的隱情。伏老年輕的時候行事風格很像老板。其實說老板是伏老的繼承人也不為過。因為當年老板能夠發跡除了自身的努力,還有伏老的提攜。伏老隱退之後,人雖然不在道上行走,但數十年的積威還是在的。這些年,上海灘的道上愈發不景氣,被杭州、南京和山東那邊滲透打壓的厲害,所以作為老一輩,曾經上海灘最為鼎盛時期的代表人物,伏老在上海灘的地位愈發的顯得特殊,沒人敢不買伏老的賬。道上有紛爭的時候,伏老的一句話,可以一錘定音!”慕容林秀緩緩的說道。
方羽點點頭,既然胡天擎和伏老還有這樣一段淵源,那今晚之行的把握就更大了。“再跟我說說上海灘的局勢。”方羽繼續問道。
“好。”慕容林秀抖擻精神,“在上海灘,老板的競爭對手一共有三個人,換句話說就是,除了伏老,老板這層麵的人上海灘隻有三個,當然也不排除扮豬吃虎的角。真正對咱能夠得上威脅的隻有兩個人,林生和獨孤成。林生和獨孤成都是從事房地產開發,林生是河南洛陽人,獨孤成是湖北武漢人,兩人矛盾重重,不過誰也沒有先鬧起來,最多也就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這些年常和老板爭搶項目,也常發生一些摩擦。不過基本上每次都是老板退一步息事寧人。但這樣一味的忍讓最終造成了他倆目中無人,十分囂張。他們倆養了一批打手,是道上比較臭名昭著的人物。”
方羽微微的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林生的地位在上海灘也是這麼高,隻是他見過林生,而且還不是一次,雖然說不上了解,但是也多少知道一些林生的為人。雖然有時候是霸道了一些,但是還說不上是臭名昭著,這可能是慕容林秀的主觀意識。畢竟他一直跟著胡天擎,而林生多少會跟胡天擎有摩擦,自然也就對林生沒什麼好感。
“那依你看對付林生和獨孤成該怎麼辦?”方羽也沒有點破自己心中的意思,出言問道。
“對付這樣的無賴,就得以暴製暴,你讓他一尺,他還想進一丈!”慕容林秀咬牙切齒道,以前受這兩人的氣實在太多了,若不是胡天擎的阻攔,他早就單槍匹馬挑了林生和獨孤成。
“這兩人看似潑皮無賴,其實不然,否則兩個小混混能爬到如今這個地位?仔細查查他倆有什麼背景。”方羽說道。
慕容林秀點點頭,繼續說道:“另一個人叫李源,是個海歸,本土富二代,他繼承父業後短短八年間便將原來的規模擴大了四倍。李源這人比較特殊,很年輕,隻有三十多歲,既不沉湎於酒色,除了打高爾夫和馬術外沒有什麼特殊的興趣愛好。他是上海本土富商代表性人物,也是所有富二代效仿的對象。可以說,如果能夠與他交好,就等於吃下了上海灘富二代這個圈子。不過近兩年李源專心於金融投資和海外開發,在上海不經常出現,這些年和老板沒什麼衝突也沒太多的交集。仔細算來,也隻有林生和獨孤成,還有一些不開眼的人會對咱打主意。”
方羽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多注意的好,麵麵俱到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伏青山的家位於南京近郊,是個獨立的別墅式院子。方羽讓慕容林秀將車停在離院子大門五十米的地方,然後獨自下車,留下慕容林秀一人在車裏等待。站在大門外,方羽抖了抖衣服,聞了聞,確定身上沒有血腥味,然後正了一下著裝,按響了門鈴。
過了不久,院子裏慢悠悠的走來一位身材微胖保姆模樣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看了一眼其貌不揚深夜到訪的方羽,在伏家做了五年的保姆,伏老的熟人和朋友她也都麵熟,在她印象裏,伏老結識的人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都是在上海灘響當當的人物。方羽很年輕,她從未見過,所以很自然地將方羽劃到了唐突找上門企圖能夠得到伏老提攜一二的範圍。這也怪方羽,穿的衣服太過隨便。
“阿姨,您貴姓?”方羽微微低頭,很是謙恭的問道。
“嗬嗬,免貴姓朱。年輕人,你有什麼事?”中年婦女笑靨如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