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冷冷的笑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扔了過去,說道:“這個你應該記得是什麼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馬偉有些疑惑的拿起信封,拆開一看,不由的麵色一變,接著強自的鎮定下來,說道:“這是什麼東西,我看不明白。”
“馬經理可真會裝啊,難道非要我說的很清楚嗎?”方羽冷笑著說道。
“我確實不知道!”馬偉很堅定的說道。一旁的慕容林秀也是詫異無比,不知道方羽給馬偉的那個信封到底是什麼東西,是馬偉做黃賭毒的證據?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在這之前方羽根本就不認識他,怎麼會去搜集這些證據呢。
“既然馬經理不記得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方羽說道,“這個,是我當時在路上救老板的時候從其中一個人的身上拿到的,裏麵有老板的相片和當日的行程,最主要的還有你的電話。這就足以說明,那些人是你派去刺殺老板的,對嗎?”
“好啊,原來那晚是你派的人,馬偉,老板從來不曾虧待過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慕容林秀憤怒呃斥問道。
“為什麼?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跟了老板這麼多年了,我得到了什麼?別人說起來,說我不過是老板手下的一條狗。我得為我自己的將來打算,我不能一輩子屈居在別人的屋簷下。”事情既然已經說開了,馬偉也沒了那麼多的顧忌,放言大膽的說道。
“不,你連做一條狗的資格都沒有,狗至少還可以忠心為主,而你卻是想謀害自己的主人,你頂多隻能算是隻白眼狼。隻能怪老板當初看錯了你,把金碧輝煌交在你的手上。”方羽冷哼一聲,說道。
“方少,我來吧!”慕容林秀冷冷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他也有著另外的目的,那就是不讓方羽的手上沾血,這種事情應該由自己去完成。
“不,還是我親自動手吧!”方羽邊說邊緩緩的站了起來,淩厲的眼神緊緊的盯在馬偉的身上。馬偉終於感覺到有些害怕了,方羽那噬人的目光,很明顯的表示他今晚必死無疑了。他之所以想要謀反,另立門戶,無非就是自己的權利大了,起了貪心,這樣的他也就越發的恐懼死亡。
方羽的身形一閃,快速的來到了馬偉的身手,手中的匕首閃過一道寒芒,直接劃破了馬偉的咽喉。馬偉肥胖的身軀轟然間倒了下去。慕容林秀不由吃了一驚,雖然早就已經見識過方羽出手的狠辣,但是此時見了卻是另一番的感想,心中隱隱覺得,方羽的成就以後肯定會比胡天擎更高,因為他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方羽緩緩的在他的衣服上,擦幹淨匕首上的血跡,插進了腰間。此時,辦公室的大門忽然間被人推了開來,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到屋內的情況,中年男人大吃一驚,眼光落到慕容林秀的身上後,不由渾身一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人的資料,方羽也看過了,他是金碧輝煌的副經理,叫張強,三十六歲。三十六歲是男人的一個大坎,生命和事業會有波折,曆史上有多少風流人物都殞身在三十六歲,風華絕代的周公謹,智謀猶勝諸葛孔明的鳳雛龐統。張強畢業於上海財經大學,是管理學和經濟學雙學士學位,當年被胡天擎挖來做未央的行政主管,其實是胡天擎用來製衡馬偉的棋子。隻是學院派出來的張強根本就不是在單位體製裏浸YIN了好幾年又在商場裏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馬偉的對手。論城府,玩手段耍心機,在馬偉眼裏他就是個小毛孩。所以,上任不久,張強就被馬偉架空了。於是就這樣混混沌沌的在金碧輝煌當了七八年的空殼副經理。
張強雖是名牌大學出身,卻很信命。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燒香吃齋誦經。
張強前十年渾渾噩噩諸事不順,所以到了三十五歲即將邁入三十六歲本命年的時候,他特地跑去九華山找大師算了一卦。卦象說是今年他將遇血光之災,然後轉運。
張強對此深信不疑,當時隻道這血光之災會找上自己,強求不得,所以也隻是安安穩穩的等著。
當張強接到電話走進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先是見著慕容林秀和一個他不認識也從未見過的年輕人殺氣騰騰的站在那裏,然後才看到躺在太師椅上睜著雙眼一臉驚恐的馬偉和他脖子上的那道還在流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