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他快步的走了過去,打開衣櫃,麵前,郝然出現了一雙白銀色的高跟鞋,正是被藏起來的婚鞋。
看著這一幕,程穎和左卿幾個人氣的暗暗咬牙,心裏暗暗腹誹道,叛徒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坐在大床上,手裏捧著那束捧花,靳染清了清嗓子,沒敢看她們的視線,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不小心掃了一眼而已。
真的,真的是不小心的,真的!
拿過那雙高跟鞋,沈司驍朝著靳染走了過去,然後拿起其中的一隻高跟鞋,滾燙的大手握上她瑩白的腳踝。
靳染暮的一驚,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縮了縮腳,隻可惜,沒有掙脫開來,咬了咬唇畔,她一張原本就紅的仿佛要滴血的臉頰,此時此刻,更是爆紅了。
恍惚間,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張放大版的俊顏,靳染微微一愣,下一秒,一個略微冰涼的吻,便輕輕的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媳婦,我帶你走!”
媳……婦?
因著那句媳婦,靳染整個人都愣住了,然後下一刻,身體忽的騰空。
條件反射,她嚇得啊的一聲失聲尖叫了出來,條件反射,攀上了他的脖頸。
耳邊,暮的響起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別怕!”
“恩!”
點了點頭,靳染便不再說話了!
別怕?她怎麼能不怕,不管是因為什麼而結婚的,這都是她人生的第一場婚禮,當然,有可能也是最後一次,說不緊張,怎麼可能?
然而,在跌入他的懷中,攀上他的脖頸時,奇跡般的,靳染心裏所有的忐忑,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懷裏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感受著她身體瞬間的緊繃,沈司驍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句別怕,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了。
還沒來得及細想為什麼自己要那樣說呢,感受到她明顯的放鬆時,不可否認的,他腦海裏的那根弦,崩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告訴她別怕,但是,當感受到她後來的放鬆時,他承認,自己心裏竟然有些開心。
為了一個,他本無意去招惹,卻因為某些事情,一次又一次的糾纏在一起的女人。
抱著懷裏的靳染,一行人從樓上下來,然後風風火火的出了靳家,朝著車隊走了過去。
整個過程中,靳染都是懵的,直到被他放進了車裏,都還是有些懵的。
車子啟動,緩緩的朝著酒店行駛了過去,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嚴陣以待,那模樣,仿佛是要上戰場,而不是要去結婚,沈司驍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靳染!”
“恩?”聽到有人喊自己,條件反射的,靳染應了一聲。
扭頭,看到男人的側顏時,一顆心不受控製的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她連忙收回了視線,臉頰上布滿了紅暈。
“你喊我有事?”
“恩!有事!”
“什麼事?”
歎了口氣,沈司驍一邊開著車,一邊道,“靳染,我們是去結婚,不是去上戰場,你沒必要搞得那麼的……嚴陣以待,你懂嗎?”
“我懂啊!”抿了抿唇,靳染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我都懂!”
“唔,懂就好!”
“……”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靳染有些無言以對,他和自己說話,難不成就是為了那麼一件事情?她怎麼可能不懂,她早就知道這是在結婚了好嗎!
她……又不是傻子!
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內,賓客滿座,酒店的中央鋪著一層長長的紅毯,紅毯的一端,穿著一身純白色婚紗的靳染,手微微的握緊,心情微微的有些緊張,挽著靳濤的胳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過長長的紅毯。
而在她的正前方,紅毯的另一端,等待著的,則是一身黑色西裝的沈司驍,那是,她要嫁的男人。
“染染,緊張嗎?”
耳邊,響起了父親的聲音,搖了搖頭,靳染笑著道,“爸爸,我不緊張。”
眼圈微微的泛了紅,靳濤歎了口氣,以著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道,“乖孩子,如果將來他待你不好,那麼,和爸爸說,不管什麼時候,靳家的大門,永遠都會為你開的!”
鼻子忽的一酸,靳染點頭,“爸爸,他會待我好的,你放心!”
哪怕不好,她也不會哭一下,不會讓家裏人為她擔心。
很快的,靳染和靳濤便走到了紅毯的盡頭,將她的手遞給了沈司驍,靳濤歎了口氣,道,“以後染染的一生,就交給你了!”
因為父親的一句話,剛剛恢複了一些情緒的靳染,眼圈再次泛了紅,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她很幸福。
同樣的,她也能夠聽得出靳濤話語中的心酸與苦澀,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感覺到難受,心裏悶悶的難受。
在這一刻,恍惚間,靳染就忽然有了一種結婚了,就再也不是靳家人的認知了,心,不可抑製的在顫抖著。
“爸,你放心!”握著她柔軟的小手,沈司驍麵色嚴肅的道。
“好!”
“沈司驍沈先生,從現在起,無論健康或是疾病,貧窮或是富有,你都將陪伴靳小姐一生,直到她老,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不離不棄,你願意嗎?”
好看的唇角上揚,沈司驍目光緊鎖著靳染,聲音擲地有聲,“是的,我願意!”
“那麼,靳染靳小姐,從現在起,無論健康或是疾病,貧窮或是富有,你都將陪伴沈先生一生,直到他老,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不離不棄,你願意嗎?”
深深的吸了口氣,靳染點頭,笑容明媚,“我願意!”
“好的,現在,新郎和新娘可以互相交換戒指了!”
主持人話音落下,穿著白色蓬蓬公主裙的小花童上來,手裏拿著一個錦盒,朝著靳染走了過去,而另一側,穿著黑色小西裝,臉上帶著嬰兒肥的小花童,則拿著另一個錦盒朝著沈司驍走了過去!
“謝謝,好可愛!”
“謝謝!”
雙方交換戒指後,主持人看著兩個人,笑著道,“好了,新郎,現在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靳染聞言,忍不住一怔,一張臉漲得通紅通紅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司驍朝著自己俯身吻了過來,索性,閉上眼睛,反正,看不到就不會很丟人了。
略微冰涼的薄唇覆上了她柔軟的唇畔,他的吻,仿佛能夠令人著魔一般,忍不住的想要淪陷。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隻要一想到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靳染的臉,就紅的厲害。
聽著台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她的思緒漸漸的混亂了起來,有些迷迷糊糊的,情不自禁的便淪陷在了其中。
婚禮儀式結束,便正式開席了,因為懷孕了,所以沈老爺子他們都一致讓靳染以牛奶代酒,對此,靳染是毫無意義的,畢竟她確實不能喝酒,而且,就是能喝,她酒量也不好。
開席後,靳染也沒空招呼傅清歡她們,便跟著沈司驍一起去敬各位來賓了,至於幾個伴郎,身為伴郎,當然是為了新郎擋酒的。
其實在座的很多來賓,靳染大多數都是不認識的,有很多都是商業場上的,不過,也有她認識的就是了。
換上了一身火紅色的單肩及膝敬酒禮服,腳上穿著一雙同色係高跟鞋,靳染跟在沈司驍的身邊。
趁著空檔,沈司驍一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低頭看著她腳上的紅色細高跟鞋,忍不住蹙緊眉頭,“你現在穿那麼高的鞋能行嘛?”
高?
低頭看了眼腳上的鞋,靳染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心裏有分寸的,你放心!”
這才五厘米高而已,當初特意挑選的稍微低跟一點的,在低的話,恐怕就沒有了,結婚,她總不能穿上一雙帆布鞋過去吧!盡管現在懷孕了,但是,也隻能這樣了,況且,婚禮結束了就沒事了。
吃過飯後,婚禮散席,沒有等到最後,慕煜城說是怕傅清歡身體會扛不住,所以便帶著她先走了。
靳染也是等到他們都走了才知道的,不免有些失落,但是也明白,折騰了一天下來,確實挺累的,就像是她,都要累死了。
婚禮結束後,蕭媛心疼女兒,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連忙帶著靳染去休息了。
而至於一些人期待已久的鬧洞房什麼的,也全部都沒有了,不要說是他們了,經由沈家和靳濤兩家人商量,考慮到婚禮上沈司驍喝了不少的酒,怕他會獸性大發。
故而,沈司驍成為了有史以來唯一一個隻能住在酒店裏,不能陪著媳婦過洞房花燭夜的新郎。
新郎都沒有了,還鬧什麼洞房?
送走了所有的來賓後,休息了一會兒,靳染被送回了他們的新房。
其實,要說沈家家大業大,那可真是不假,沈司驍和靳染的新房是沈家一手操辦的,位處於一片繁華地段——海灣別墅,其地理位置極佳,風景極其不錯,當然,什麼都好,房價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高。
那可真是寸土寸金,其昂貴程度,和慕煜城的麗郡佳苑相比較起來,可以說是不相上下的,盡管交通有些不甚發達,但是,那些完全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