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實話,她真的沒有想過,景逸竟然會突然死了,這事情真的是太突然了,不過……割下體?
眉頭微微緊皺,傅清歡漂亮的眼眸中冷芒乍現,能夠以著被割了下體,然後被人捅死的方式結束生命,無非和他留戀花叢,貪戀美色的事情畫上了掛鉤!
誰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可偏生的景逸從來就是個遊手好閑、吃喝嫖賭、貪戀美色的主!如今,怕也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死的那麼慘吧!
而此時此刻的景家,卻是早已經炸開了鍋,一大早的,景澤便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聽到警察傳來的消息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這麼一個驚天的噩耗突然砸下來,景夫人也是懵了,然後緊接著差點沒有承受不住昏倒過去。
那是……那是她的兒子啊!怎麼突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什麼都顧不得了,景澤連忙帶著景夫人趕了過去,剛從床上起來的景汝吟,自然也是拉了過去的。
景逸出事的地方是一條陰暗無人的小巷子,周圍偏僻的甚至連監控都沒有,此時此刻,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旁邊停了兩輛警車。
車子剛剛停穩,景澤和景夫人便下車朝著裏麵衝了過去,不顧警察的阻攔衝了過去,然而當看到景逸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地上流了一地的血,下體更是慘不忍睹。
眼前一黑,景夫人整個人都崩潰了,然後下一刻,她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出聲。
“景逸!景逸!你怎麼成了這樣!啊啊啊啊!我的兒子啊!”
“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景澤感覺著一陣一陣的暈眩,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了一般,麵前的這個,是他的兒子啊!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在不成器!骨肉親情還是有的!
看著景夫人哭成了這副樣子,一個警察歎了口氣,上前一步,勸說道,“您就是死者的家屬吧!節哀順變,我們……”
“節哀順變?!”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景夫人失去理智的大吼著,使勁的推搡著那個警察,“你讓我節哀順變?要是你,你能節哀嗎?還拍什麼照!人都死了,就不能讓入土為安嗎!”
她憤怒的像個潑婦似的大吼著,破口大罵,那個警察沒有防備,被她推的後退了兩步,聞言,臉色頓時就變的難看了起來。
但是想了想,顧慮到可能是景逸剛死,景夫人難以承受,所以才那麼偏激,警察也就忍了。
“這位夫人請您節哀,現如今凶手未卜,我們……”
“凶手未卜?你們警察現在是幹嘛吃的?現在人都死了,你告訴我你們連凶手都找不到?你們是怎麼做警察的!”
被她連著吼了一番,男警察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起來,一個小警察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勸了兩句,結果也不由分說的被罵了一通。
從頭至尾,景澤就那樣跪在地上,看著景逸的屍體,看著他慘不忍睹的模樣,整個人都崩潰了,哪裏還顧得了景夫人?
而這邊景夫人憤怒的、蠻不講理的怒吼著,旁邊路過的一些行人,看了忍不住指指點點的,都再說,這女人怎麼那麼不講理?
自己的兒子被割了那個,說不準就是欺負了人家姑娘,現在不趕緊讓死人入土為安,和人家辦公的警察吵什麼勁?
甚至於,有人看不下去了,還拍了視頻,拍了照片之類的。
從始至終,最為平靜的,當屬景汝吟了,隻見她身上穿著睡衣,站在景澤的身後,看著地上的屍體、景夫人的罵罵咧咧,以及周圍的指指點點,不由得冷笑出聲。
報應!都是報應啊!
沒有了她,景家不一樣成了這副模樣?
視頻被爆出來之後,景家再次一躍躋身到了風口浪尖上,對景夫人不顧形象大吼大叫,當街對著警察撒潑的事情,大家是怎麼說的都有!
有的說,景家實在是太囂張了,你兒子是死了,但是又不是人家警察害死的!也有的人說,現在做個警察真不容易,說句話都能被噴,被罵。
甚至於還有人爆出來說景逸是強奸未遂,所以才被人割了下體,然後一刀捅死的,總之,各種說法都有!
對於那些評論,傅清歡沒有什麼態度,她太過了解景家景澤那個兒子了,遊手好閑不說,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貪戀美色,所以說,他死了,無非也就是因為那些女人之類的!
晚上七點多,吃過晚飯後,慕煜城拉著傅清歡上了二樓,回了臥室。
洗過澡後,吹過頭發,傅清歡身上穿著睡衣,披散著長發,盤著腿坐在柔軟的大床上,想到早上看到的那則新聞,不由得歎了口氣。
彼時,慕煜城剛好洗過澡從浴室裏出來,身上鬆鬆垮垮的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浴袍,聽到這聲歎息,眉梢微挑,他抬步走到了傅清歡的身側坐下,詫異的道。
“丫頭,怎麼了?”
聽聞他的聲音,傅清歡思緒被打斷,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抿了抿唇畔道。
“慕煜城,關於景逸的那個新聞你聽說了嗎?”
漆黑的眼眸微微閃爍,慕煜城點頭,“恩,聽說了!”
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傅清歡開口道,“你說,景逸會是怎麼死的?被誰害死的?這個事情確實是太離奇了,不過,其實說來應該也不算是離奇,景逸那個人遊手好閑,貪戀美色,吃喝嫖賭,又是被人割了下體的,多半,和女人是有關係的!”
“恩,你猜的不錯!”
微微怔愣了兩秒鍾,下一刻,傅清歡猛地抬起頭朝著慕煜城看了過去,一臉的震驚與狐疑,“什麼意思?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恩!”
“你怎麼會知道的?”
話音落下,傅清歡細細一想,適才發現自己的語氣不對,就好像是懷疑慕煜城一樣,剛想解釋兩句,他卻已經開口說話了。
“因為,我讓人查了!如今沈家和景家,明麵上大家都知道兩家過不去,不!應該說,大家都知道是沈家和景家過不去,此事一出,有心人難免會聯想到沈氏的頭上,所以我便讓人查了一下!”
“那你讓人查到的結果……”
“景逸的死因其實很簡單,在那個小巷子附近有一個酒吧,景逸平日裏喜歡流連於酒吧、KTV、夜總會等娛樂場所,當時他就進了那個酒吧,在裏麵看上了一個女人!”
“後麵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強奸未遂,結果人家男友趕到,然後一群人將他給帶到了小巷子裏,最後就是你所知道的了!”
聽完慕煜城的講解,傅清歡眉頭不由得皺緊,諷刺的勾起唇角,冷笑道。
“那這事還真是他死得其所了!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可偏偏他就色欲熏心了!不過……”
說著,傅清歡話音頓了頓,眉頭也越皺越緊,“盡管如此,但是割了下體,然後在殺人,那些人是不是膽子也太大了點?”
縱然是她,死過一次的人了,都下不去那個手,去把人給捅死,然後……然後在把人家那玩意給割下來!
“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計著,也是一時衝動罷了!”
“或許是吧!”
傅清歡點了點頭,暗暗腹誹道,話音落下,當看到麵前近在咫尺的容顏,她不由得愣住了,然後連忙往後退了退,一張臉漲得通紅。
“你……你幹嘛靠我靠的那麼近?”
“媳婦,”身子微微前傾,慕煜城薄唇輕啟,看著傅清歡,一字一頓的道,“你是不是……對別的男人太過上心了?怎麼沒見你關心關心我?”
說著,他愈發的向前傾了一些,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基本上隻剩下一個拳頭的距離了。
傅清歡一張臉漲得通紅,呼吸紊亂,伸手推搡著他的胸前,語無倫次的道,“哪……哪有,我隻是八卦心態!八卦!”
“真的?”好看的眉梢微微上挑,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光芒,慕煜城薄唇輕啟,一字一頓的道。
看著那張完美的挑不出來一絲毛病的臉頰,傅清歡的呼吸都紊亂了,一張臉更是漲得越來越紅了,她不停的後退著,然後到最後卻靠到了床頭櫃上,退無可退。
“慕煜城,我想景逸幹嘛!我和他又不認識,你……唔……”
傅清歡話還未說完,便被堵住了,看著麵前那張近在咫尺的容顏,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反應過來後,便想著伸手去推開他。
“慕……唔……”
趁著她開口的空檔,一個溫熱的東西便滑進了她的口中,然後堵住了她剩下的所有的話。
因為懷孕的事情,兩個人已經有三個月之久,沒有那麼親密過了,傅清歡一張臉都紅的仿佛要滴血了一般,推不開,隻能被迫的承受著他的輕吻。
他的吻,溫柔而繾綣,兩個人緊緊的相貼在了一起。
慕煜城一手攬著她的腰身,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盡情的在她的口中索取著,品嚐著她的香甜、美味。
吻著吻著,室內漸漸的升了溫,傅清歡也不知何時倒在了床上,躺在了他的身下。
傅清歡不知道這一吻究竟是持續了多久的功夫,她隻感覺著自己幾乎都快要窒息了,男人才離開了她的唇畔,得了空,傅清歡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胸前上下起伏著。
然而下一秒,感受著男人四處遊移的灼熱的大手時,她頓時就愣住了,連忙勸阻。
“慕煜城……不……不行的,我……懷孕了。”
覆在她的身上,慕煜城一雙漆黑的眼眸中燃燒著火焰,看著她眼神迷離的模樣,埋頭覆在她的耳際,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