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為隻要能離開西尾道場,不論自己是去其它道場擔任高級教練,還是開一家自己的道場,收入都會大漲。
心中不滿,卻又不敢離開西尾道場,於是幾年前,當中條道場的人找上他的時候,他沒有猶豫多久,就同意做中條道場在西尾道場的線人。
那一年,正是西尾由織擊敗中條道場的第一高手中條龍之介不久,榮登日夲修行界第一高手寶座的時候。
而中條道場,卻是日夲劍道最古老的流派——中條一刀流的道場。
在西尾道場名滿日夲之前,中條道場才是日夲最負盛名的道場。
中條道場被西尾道場壓到下風之後,自然不甘心,而中條龍之介也是野心勃勃之輩,論功夫,他不是西尾由織的對手,便想著能否用別的手段擊敗西尾道場。
大山信一,就是中條龍之介親自服做他線人的。
為此,中條道場每年給大山信一支付三倍於西尾道場的酬勞。
而大山信一所需要做的,隻是事無巨細地將西尾道場的一舉一動暗中通報給中條道場。
這不,這上午,大山信一回到自己住處之後,就用一個特殊號碼把西尾道場的這次行動告訴中條道場那邊。
電話裏通告這個信息的時候,大山信一毫無心理負擔,不僅是因為這樣的事,這幾年來他已經做了上百次,早就習以為常,還因為今這個信息在他看來,對中條道場是沒什麼用的。
他隻是習慣性將西尾道場的一舉一動彙報給自己的金主,每年中條道場給他那麼多酬勞,他自然要體現相應的價值。
他也擔心萬一哪中條道場那邊覺得他對不起那份酬勞,就不再與他合作,而去找其他人。
隻是出賣一點消息,每年就能多得那麼多錢,這樣的好事他可舍不得丟。
習慣性地把這個消息通報給中條道場之後,大山信一就動身去了東京一家一流的歌舞町,他喜歡錢,當然不是喜歡錢本身,而是喜歡錢能給他帶來的更高享受。
每次出任務之前,大山信一就習慣先出去尋歡作樂。
練武之人,精力旺盛,對女人的需求自然也更高。
他當然不知道他剛剛通報給中條道場的那條消息,已經引起中條龍之介的興趣。
中條道場深處,一間木屋裏,身形消瘦、臉弱刀削的中條龍之介盤坐在一條案幾後麵,雙手扶膝,閉著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
實際上卻不是!
在他對麵的藤席上,同樣盤膝坐著一個身著白色練功服的男人,此時這男人就在等中條龍之介的指示。
剛才大山信一就是跟他通報的消息,而他,剛剛將那則消息彙報給中條龍之介。
片刻後,中條龍之介突然雙眼一睜,眼中精光一閃而逝,沒有三兩肉的臉上現出一抹冷笑,“呦西!你確定大山信一真的了西尾由織這次會親自去執行那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