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傳來一個飛揚的男生聲音,隱約還能聽見一些雜音,楊奇能想象對方正置身在一個熱鬧的校園裏,手機裏傳來的那些雜音有男有女,相同的是這些聲音都很年輕。
“賤人飛”沒有自報他的名字,很熟絡的口氣,楊奇判斷他和“楊奇”應該很熟,熟到彼此一聽對方的聲音就會知道對方是誰,所以電話開頭沒有自報姓名的習慣。
可這樣一來,楊奇暫時就依然還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是誰。
那就也不叫對方的名字!
心裏有了決定,楊奇平淡地回應:“在家呢!找我有事嗎?”
賤人飛:“在家?奇哥你不來上課在家幹嘛呢?還有,四眼今怎麼也沒來上課呢?奇哥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楊奇估計對方的四眼,應該就是陳苦,不過他同樣不能確定。
所以,楊奇:“我受了點傷,在家休息幾,至於四眼……我也不清楚!”
“啊?你受傷了?傷哪兒了?怎麼受的傷啊奇哥?什麼情況呢這是?”
電話那頭的賤人飛詫異起來,語氣中透著疑惑。
楊奇:“傷!沒什麼,不用擔心!”
“呃?不想?那……這樣!奇哥!中午放學我叫上青蛙和電杆過來看你,等見麵了咱們再細好吧?正好我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呢!就是之前我們計劃報考恒店藝術大學的事!我剛剛在手機上看到恒店藝術大學公布的今年藝考信息了,到時候我順便去四眼家叫上四眼,咱們哥幾個好好商量一下,這可是關係咱們前程的大事!奇哥!咱們努力了三年,可就看這次的了!”
“哦?恒店藝術大學?藝考?”
一直在院裏踱步轉圈的楊奇聞言,轉圈的腳步立即停住,眉梢微揚,他是真的訝異了,他剛才還在想關於高考,關於未來前途的事呢!他這裏還沒想出辦法,沒想到這個綽號叫“賤人飛”的打來這個電話,要的卻是這樣一件事。
聽他話裏的意思,他還有他剛才提到的青蛙、電杆和四眼,以前就跟“楊奇”一起商量過這件事,他們幾個原本就打算通過藝考的方式考進恒店藝術大學?
難道?
楊奇思索的目光望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記起房間裏除了那隻口琴,還有牆壁上掛的那把原木顏色的吉他。
心想:難道“楊奇”在牆上掛的那把吉他,並不是買來玩票的?而是真的有表演方麵的賦和本領?
“楊奇”也沒我之前推測的那麼不求上進?
莫非,他雖然學習成績不行,但心思卻花在練習文藝方麵了?
“奇哥?你怎麼不話了?你在想什麼呢?”
楊奇思索的這幾秒鍾,讓電話那頭的賤人飛感覺到奇怪,因為楊奇遲遲沒有回應他剛才的事。
賤人飛的聲音讓楊奇回過神來。
“好!那你們中午過來吧!”
楊奇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