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氣運之爭(1 / 2)

這氣運,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夏走到了茶堂的窗戶前,猛地拉開了窗簾,指著窗外天空上的那朵黑雲,說道:氣運!就是那個東西——那朵黑色的棺材雲——黑得詭異,黑得驚心動魄,一旦你們閩南陰行的詛咒開了,那朵黑色的雲彩裏,將會釋放出驚人的氣運。

“這氣運,不是虛無縹緲的,他也許是某件東西。”那夏說道:我們八門,就為了這個東西來的。

接著,那夏還說:不光是我們八門,東北陰人也來了,他們也為了這個東西。

我說氣運你們拿了,又有什麼用?

那夏扭過頭,看著我,說道:於水啊!你不懂——江湖流派,盛極而衰,衰極而盛,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律,自從你們閩南陰人下野之後,一直以來,最強大的兩個陰人團體,一個是以東北招陰人為核心的東北陰人,一個是以八門為核心的北京陰人,這兩個團體,一直都處於頭馬和二馬的位置!北京陰人和東北陰人,待在這個位置太久了!其實這兩個團體,內部出了很多的裂縫,機製也開始腐朽了。

“所以!”那夏坐了下來,說:北京陰人和東北陰人,都在走下坡路,我們需要一個契機,改善氣運,止住下坡的趨勢,再延續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興盛。

那夏抓起桌子上的茶,一飲而盡,說道:老祖宗幾百上千年的積業,毀在誰的手上,誰就是千古罪人——都到這個歲數了,開疆裂土的事,我們就不做了,但至少要保持現在的興盛!我不想當一代梟雄,但至少不當一個罪人。

我盯著那夏說道:那你可知道——這氣運是如何誕生嗎?

那夏沒說話。

我接著說,我說這氣運的誕生,是代表巫人複蘇。

“那些巫人,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有法律、有道德、有底線,哪怕是一個浪蕩江湖的陰人,那也有陰行的規矩束縛著在。”我盯著那夏,說道:但是那些巫人,什麼都沒有,他們一個個都像是殺戮的機器一樣!他們根本不是人。

那夏說:然後呢?

“然後?然後閩南大地,血流成河,你願意見到嗎?”我問那夏。

那夏說這些他不想見到,但是——他更不想見到八門的衰落。

“和我相關的事,再小,那也是大事,和我不相關的事,再大,那也是小事。”那夏笑著說:那些巫人複活了,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在北京,他們為禍的是閩南。

“對……隻要血不流你家裏去,在哪兒流,怎麼流的,那都無所謂,是嗎?”

“是!”那夏一點也不藏著他的心態。

他說他就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他說什麼“情懷”,什麼“善良”,甚至是“道德”,在應該丟棄的時候,他都會將他們丟棄掉。

我盯著那夏說:可我和你不是一路人!閩南是我的家,我不能容忍一群巫人,在我的家裏搗亂。

“所以,我喊你來,就是為了讓你放棄阻擋巫人複活。”那夏說道:你自己開個價吧!

開價?

我盯著那夏。

那夏說對,就是開價。

到底要什麼樣的條件,我才不會插手閩南巫人複活的事情。

“價格你盡管開……要人、要錢、還是要什麼,隻管說。”那夏說道:就算我一家滿足不了你,還有其餘家等著呢——東北陰人、雲南陰人都等著給你開價格呢。

馮春生此時,也不說話,都在等我的回答。

那夏還說:其實我剛才說了那麼多,這次巫人複活,還有一個更大的好處。

“什麼好處?”我問那夏。

那夏說道:隻要這巫人複活了……嘿嘿……天底下的陰人,就都能過上好日子了。

我算明白那夏說什麼了。

隻要巫人複活,巫人在製造血案,到處屠殺的時候,勢必會引起恐慌,有錢的大老板就會站出來,給陰人開高額的薪金,去除掉那些巫人。

到那個時候,巫人製造鮮血,有錢人會出錢讓鮮血平息,陰人就會賺得盆滿缽滿,不管是錢,還是名聲,名利雙收。

不過……這事,叫發“苦難財”,比那些發了地震後,去地震發生地倒賣物資,發地震財的人還要可惡,畢竟地震是不可控製的,但這場巫人之亂,是完全可控的。

那夏說:所以,陰人希望巫人複活,因為巫人複活了,他們有錢賺了,有生意做了,名聲也提起來了。

“陰人就該活在亂世。”

馮春生這時候,說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馮春生的心思,我清楚——他一直還是處於搖擺不定的態度中。

如果不是我要阻止巫人複活,也許馮春生的想法,和那夏他們一模一樣。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