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四章子母凶棺(眠冠名)(1 / 2)

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老官頭”的電話。

老官頭專業打棺材的,算是做棺材行當裏頭的陰人,和我關係賊不錯,他對棺材太了解了。

老官頭的習慣是,晚上打棺材,白天睡覺。

中午這個點打電話給他,確實有些不太合時間,我是碰運氣,看老官頭接不接電話。

我運氣不錯,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老棺頭把電話給接了。

“喂!”老棺頭接了電話,旁邊傳來一陣做木活的聲音。

我問老官頭:唉!官叔,你不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幹活嗎?

“也不知道為啥,最近老感覺不太平。”老官頭說道:白天睡不踏實,幹脆就把習慣給改過來了。

“咋個不太平?”我問老官頭。

老官頭說:這事吧,我得給你講講——我不是每天晚上要躺在棺材裏頭嗎?

這事我知道,老官頭每天晚上沒打完一副新棺材,在沒上漆之前,要在棺材裏頭躺一躺,試試這棺材舒不舒服——他說這棺材雖然是給死人打的,但也得舒服——如果不舒服,那死人的小鬼,得找他麻煩。

他說他這些天,每天晚上躺進棺材裏,就老聽著有“磨刀霍霍”的聲音,還聽到有打仗的聲音,甚至還聽到了毒蛇在“嘶嘶”的吐著信子的聲音,不怎麼太平,他心裏也發毛,就把打棺材的時間,挪到了白天。

“我感覺……最近閩南得出點什麼事。”老官頭說。

別說……老官頭這一陣形容,讓我想起了什麼?

閩南地下的那些陰兵,還有蛇頭棍。

老官頭的形容,可不就讓我和陰兵、蛇頭棍聯係上了麼?

看來閩南大局將至,有些陰人,已經能從自己的陰術裏麵,感知一二了。

我不想和老官頭在這個話題裏牽扯得太深了——老官頭有兒子有老婆的有家有業,我不想把他拉到這趟渾水裏頭來,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轉換了話題,打趣的跟老官頭說:嘿,你這夜遊神變成了日遊神,收入方麵,別也顛倒了吧?

“去你的,我收入穩著呢。”老官頭說:倒是你啊——你小子當年一個小刺青師,現在那是飛黃騰達了,我今兒個都聽說了,說你小子現在混成閩南陰行大哥了……牛逼啊。

“還湊合、湊合。”我跟老官頭說。

老官頭說:湊合啥,得請我喝頓酒吧?

“得請。”我說。

“那還差不多。”老官頭接著把話題給牽扯到正事上了,他說我這個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問我是不是遇上什麼事要問他了。

“要說官叔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太了解我了。”

“你打的比喻惡心不惡心?”老官頭說:你要問啥趕緊問。

我問老官頭:官叔,我問問你,你聽說過棺材吃人嗎?

“棺材吃人啊?有!還聽過不少呢。”老官頭說。

我讓老官頭給我講講。

老官頭說其實不是棺材吃人,是棺材裏的惡鬼吃人……曾經有段時間,不是戰亂挺多的嘛——那時候流行發死人財。

發死人財呢有兩種,一種叫盜墓,一種叫刨墳。

看上去,這兩件事是一樣的,其實不一樣。

盜墓更有技術含量,那得是大團隊才能做——一般的平頭老百姓,做不了這種活。

平頭老百姓裏頭,做刨墳勾當的人,多一些。

這些人啊,都是盯著誰家大富大貴的人,隻要他們一舉辦喪葬,那些刨墳的人就等著,等著這家的人一退散,就立刻刨墳。

有錢人家嘛,陪葬的當然有金銀珠寶之類的,實在沒放這些,那死人穿得衣服,至少得是綾羅綢緞。

刨墳的人,就靠刨富人的墳活著,有些人活得還很不錯,十分滋潤。

老官頭說:你知道這種刨墳的——哪兒最多嗎?

我說這個全國各地應該都有吧!

那時候戰亂,還不是全國各地都爆發過?

老官頭說:是全國各地都有,但是啊……有一個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最多。

“哪兒?”

“閩南。”老官頭說:曾經曆史上,閩南刨富人墳的,太多見了。

我說這事背後得有個理吧?

要說閩南的民風,也不是最剽悍的啊?

老官頭說:這事背後是有個理,理就在閩南的富人不看家!

他跟我講了起來。

原來啊,閩南的商人,一直都很出名,叫閩商。

閩商和其餘的商幫呢,有一個很大的區別——咱們傳統文化裏頭,有一句話,叫“父母在,不遠遊”,粗俗的話裏,有“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所以曾經的中國人啊,受到這種價值觀的影響,隻要是家鄉有碗熱乎的飯吃,都不會去離家太遠的地方謀生。

咱不有個成語麼,叫“背井離鄉”,以前出遠門打工,那都和“悲慘”畫等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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