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桃色紋身(1 / 2)

晚上我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用來招呼馮春生、陳詞、柷小玲他們。

家鄉的土菜,加上我母親的手藝,這桌子菜,吃得馮春生他們食指大動。

陳詞也誇獎我母親,說在香港的時候,問很多香港人,哪裏的菜最好吃?他們一般都會說“米其林餐廳”“張譚記”等等知名的菜館。

但她來到閩南之後,詢問同事或者客戶:你們覺得哪兒的菜比較好吃?

她絕大部分的同事和客戶,都會先回答:小街拐角有一川菜館子或者有一杭幫菜館子,那味道,和我母親做出來的味道很像。

接著,他們就會用很默契的笑容,笑得很甜的說:嘿嘿嘿,其實我媽媽燒的菜最好吃啦。

陳詞給我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大陸這些年發展很快,我想,除了咱們所有的中國人一起努力之外,更要感謝中國媽媽,還要感謝中國媽媽燒出來的中國味道,味道傳遞愛,愛讓我們更團結,更努力。

哇!

我是真的佩服陳詞,有學問是不一樣,隨便截句話,都能拿到晚宴上去說。

馮春生一邊狂吃,一邊說:陳詞說得好,我吃得好,你們接著說,這些菜啊,我包圓了!

柷小玲噴了馮春生一句:吃貨!

“也就是倉鼠沒來,顯出我是個吃貨來了。”馮春生哈哈一笑。

整個晚宴,都在極其和睦的氛圍下進行,一直到八.九點的時候,婁靜過來了。

婁靜還是穿著下午時候的“白棉襖”和黑色絲襪,兩隻手插進了兜裏,喊我:水哥,你們吃飯呢。

我端著碗,看向婁靜,說:是啊……怎麼了?話說下午你怎麼回事啊?

下午,陳雨昊盯著婁靜,說:孩子……是無辜的,孩子不能死。

然後婁靜就見了鬼似的,嚇得直接奪門而逃。

馮春生懷疑,婁靜可能有問題——有什麼問題?於家堡的詛咒,和她有關係?

不好說。

現在婁靜過來了,我幹脆把下午的事,給點了出來,就是為了敲山震虎,看看婁靜有什麼表現沒有。

結果婁靜很平靜,她拍著胸口說:今天你那個朋友的模樣好嚇唬人啊,我就是被他給嚇唬到了!

她被下午陳雨昊發瘋時候的模樣嚇唬到了?也不是沒可能——陳雨昊發瘋的時候,模樣確實猙獰。

我又把話題轉移開,問婁靜:哦……吃飯了沒?沒吃坐下來一起吃啊。

我媽也站起身,給婁靜讓位置,說:來,來,靜靜,做姨媽這兒,鍋裏還有飯,我再去給你添一碗過來。

“不了,不了。”婁靜擺擺手,說她不是過來蹭飯的,就是過來找我幫忙的。

我說幫什麼忙?

婁靜說:當然是紋身啦……我有個紋身,時間太久了,顏色褪得差不多,不好看,我一直想著找人幫我補補色呢,現在你回家了,我也不找外人了,就找你幫幫忙,你手藝還好一些呢!

我一聽,說我明天白天給她補色。

這晚上八.九點了,我還喝了酒,去給婁靜補紋身,孤男寡女的,影響不太好,得避諱啊!

婁靜說不行,她說明天或者後天,要去市裏了,她的小孩,在市裏讀書。

我說你小孩才多大啊?

我是知道的,婁靜的兒子,才七八歲吧——這麼小的年紀,一般都在我們村周圍的學校讀小學,這婁靜怎麼還送市裏去了?

婁靜笑了笑,說:哎呀,我也是一個禮拜前才聯係上的,在市裏,我有一個姑媽,她是市裏一個特牛的小學老師,一開年,我家崽崽就在市裏上小學!今年過年,崽崽也不回來了。

我聽了,點點頭,說那行吧,我吃完了飯,就去找你!

“等著你啊,水哥。”婁靜嘿嘿一笑,說:待會見。

我說待會見。

等婁靜一走,馮春生則把頭直接湊到了我的耳邊,說道:小心婁靜!估計不是什麼好相與。

我說明白。

倒是柷小玲見怪不怪,說道:老馮,你是不了解那個婁靜的心思啊?

“她啥心思?”馮春生問柷小玲。

柷小玲說:那婁靜明顯是看著水子混牛逼了,這是上趕著往他身上湊,要托他找份好工作呢!

“哦?”馮春生一拍桌子,拍了柷小玲的馬屁:還是柷小玲有腦子啊!我也覺得是。

“本來就是。”柷小玲如此說道。

我媽在一旁也跟我說:水子……婁靜不容易,她男人有兩年都沒回來了,今年本來要回來,又不回來,她一個女人還要帶孩子,很苦的,你能幫幫她,就幫幫她。

我說我心裏有數。

我接著扒了兩口飯,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背著我的工具箱,去了婁靜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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