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馬柳說:小馬——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人鬼殊途,你可聽過?
“你和那馮春生,壓根就是衛道士。”馬柳說:一個月上百萬啊……那幾個女鬼如果不是對我有意思,會隨便給我嗎?不然為什麼不給別人?
“因為你陽氣過盛……”我繼續說。
結果馬柳說道:你別給我整這沒用的……我和那幾個富婆一起一個半月了,除了身體有點虛弱,沒別的毛病——她們沒打算害我!
”所以,不管她們是人還是鬼……我不管。”馬柳接著又對我說道:我希望你也別管……好好做你的事就得了,扯那麼多幹啥?
我被馬柳差點給氣懵了,這哥們,純粹是不信邪啊!
我歎了口氣,對馬柳說:行……小馬,那我就不管你的事了,明天早上,你來我紋身店,我給你做加強精氣的陰陽繡,行嗎?
“今天晚上不能做嗎?”
我說還需要提前準備原料,以及一些準備工作,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那行!明天早上八點半,我過來找你啊。”馬柳很無奈的說:明天可能不能再推了,我時間很緊的。
我說放心,明天絕對不推遲了——你明天過來……我給你做陰陽繡。
“成!”馬柳跟我握握手,說:鐵子,明天過來。
“行。”我拍拍馬柳的肩膀後,他直接搭電梯走了。
馬柳剛走,馮春生就打開了房門,探出了頭,問我,說:水子……小馬這事,你打算咋整啊?雖然小馬說話確實氣人,但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這小子還年輕呢,不能折在那四個女鬼的手上?
確實,小馬很年輕,他現在是被錢迷了眼睛,但這個人,本身不怎麼壞,或者說——就是有點膨脹。
膨脹很正常,一個服務生在短短時間裏,忽然有了兩百萬人民幣,大部分人在這情況下都會膨脹,這是人性。
我跟馮春生說:我還是想出了一個招——明天,給那馬柳紋個陰陽繡,應該能救他的命?
“紋個啥?”
我沒直說我要紋什麼陰陽繡,隻說了一句:陽奉陰違唄。
我把這事搞定了之後,直接進了房間裏麵,一進房間,豆三正感覺昏昏欲睡的,估計是做了“鬼紋身”之後的副作用吧。
他打著哈欠,問我:我現在真的有傾聽天下人秘密的本事了嗎?
我說當然……但是還需要觀察——至少現在,你能一眼看破一個人的秘密。
豆三點點頭,說他從今天開始,終於能出這個酒店了……他重獲新生。
忽如其來的能力,讓豆三也獲得了信心,讓他有了掙脫這個酒店,去外麵重新做人的信心。
豆三站起身,歪歪扭扭的走到了我的麵前,一伸手,抱住了我的腿:水子,謝謝你!我豆三,又變成人了——你的恩情,我一輩子不會忘記的。
我搭住了豆三的肩膀:別說那麼多……都是自己人,我先帶你去我的店裏麵休息休息。
我和馮春生,帶著豆三,離開了希爾頓酒店,開著車子,回了紋身店。
豆三到了我的紋身店,直接躺在了紋床上麵睡著了,我不知道他要睡多久,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豆三的鬼紋身,成功了。
至於豆三的鬼紋身,到底有多大的威力,這個我和馮春生就拭目以待了。
我們安頓好了豆三,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剛好,李善水的電話,也打過來了。
我接了電話,打了個招呼:小李爺。
“水子,走,出來喝酒,帶上你們店裏的人,昨天的場子,我們幾個對不住你們,今天得賠罪啊。”李善水說。
我說行,就還在我們昨天的酒店擺酒唄。
“行。”李善水掛了電話。
……
今天晚上,我們人都到得比較齊,我、馮春生、金小四和倉鼠、龍二都去了。
東北陰人那邊,還是昨天的幾個人。
李善水跟我說:密十三說他晚點來,讓我們先喝著。
我說可以。
李善水先端起了酒杯,把風影喊了起來:老風,昨天你惡語傷人,今兒個是不是得先自罰三杯。
風影提起了杯子,十分不情願的說道:是……昨天老風我的嘴沒把門的,該自罰三杯!
他正準備喝酒的時候,我抬了抬手,對風影說道:等一等。
“嗯?”風影盯著我。
我說:今兒個你還真該自罰三杯。
“為啥?”風影很不爽的看著我。
我說因為你昨天確實傷害了我和馮春生的心,你昨天說的話,太狗屁了。
啪!
風影的暴脾氣又來了,直接把酒杯給磕在了桌子上,惡狠狠的說:於水,別特麼給臉不要臉……昨天的話,我老風一句都沒說錯,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今兒個給你賠罪,是我賣了小李爺一個麵子,才跟你喝酒,現在我的酒一口沒喝,你倒人模狗樣起來了?你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