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砍頭點葬(李公子冠名)(1 / 2)

他為什麼要捅我的底子?到底是個什麼人在我的背後使絆子?

我第一個想到的捅我底子的人,就是我早上見的那個“花臂”紋身的老頭,那老頭,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難道就在這兒等著我呢?

但是……那老頭不老早就被我們停車甩掉了嗎?怎麼可能精確的預知到我們準確的位置?

我很奇怪,但現在沒時間給我奇怪。

這邊的情勢依然非常緊急。

禿老頭直接問我:怎麼,看不上我蛤蟆哥?我真的不開玩笑——這江西一代的羅漢,我認識不少——如果我這兒不高興了,你們可出不了這江西。

要說陰人行走江湖三大忌。

一忌官,官字兩個口,口口吃人,二忌凶祟,路上有鬼纏,行者不心安,三忌綠林,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

現在看這禿老頭有點要吃人的意思了,我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我們這一行人裏頭,還有兩個姑娘呢。

就算我和馮春生不怕沒什麼好果子吃,但陳詞和李公子呢?

我捏緊了拳頭,幹笑了一聲,說:蛤蟆哥,實在話,我們這一趟,是送朋友的屍體去內蒙古的——一路上時間不能耽擱,要不然這事,我過幾天給你辦?返程的時候,我幫你辦事,行嗎?

“你這一跑,還能回來?”禿老頭嘿嘿一笑:別拿你們蛤蟆哥不當人,蛤蟆哥走江湖多少年了,見過多少人,什麼人吃什麼飯,什麼人放什麼屁,我看得見,也聽得著!蒙不到我。

這禿老頭是個不好對付的主,看麵相也知道,不善!

我沒有露馬腳,陽奉陰違的說了一句:哪能啊……蛤蟆哥,咱們是陰人,是生意人,哪兒有錢,我們就往哪兒鑽,這邊,確實有點困難,時間上有些衝突,實在對不住!你這兒有錢給我們,我們能不回來?不至於的。

“那可不成。”

禿老頭伸手從牌桌下頭摸出了一把匕首,同時也摸出了一遝一萬塊,拍在了桌子上,對我們說道:一句話!要軟的要硬的,你們自己選,蛤蟆哥有幾年沒過問外頭風風雨雨的事了,這次出事的,是我親弟弟,我得管!用什麼手段,我不在乎!道上的人都說蛤蟆哥嘴大,吃四方!今兒個,就吃一吃你們這來自閩南的高人。

我還在猶豫,馮春生也上了,他像是和禿老頭很熟一樣,伸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說道:蛤蟆哥,這道上都講究,你也是講究人,強人所難的事還是算了,你名聲挺大,這事辦的,算壞名聲吧?

“為了我弟,我死都樂意,還怕壞名聲?”禿老頭又說:再說了,我叫蛤蟆哥,是個野蛤蟆,做事偶爾不上道,那也可以理解。

這禿老頭是吃定了我和馮春生。

怎麼整?

我心裏出來一個主意,就是先答應著唄——等到這邊鬆一口氣了,我就找個時間,溜之大吉!

咱腳底下有車,摸到了機會,我還真不信他能追到我們!

整個江西,還真是這個老混混說了算?我不信!

我打算先給這活兒承擔下來,往後的事,往後再說唄。

我就跟老頭說:這事……我就答……

我話音還沒說完呢,忽然,我們身後有個人喊了一句:二爸!

我回頭一瞧,是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和我年紀差不多,頭很大,看上去有些病態,穿一身運動服,有點土,他的兩個眼睛,也往中間擠,像個“對雞眼”。

我看這年輕人,實在有些眼熟,好像我曾經記憶中的那個人。

年輕人也看了我們一眼,接著和禿老頭說話:二爸,事給搞定了,我想著吧……

他話還沒說完,猛地回頭,盯著我,喊道:於水?

我立馬一愣,這年輕人認出我來了,莫非他真是我記憶中的那個人。

我慌忙握住了年輕人的手,說道:龐大頭?真是你?

“水子!巧了,多少年沒見了,這兒見著你了。”龐大頭把我介紹給了禿老頭,說:二爸,這是我小時候的發小,於水,水子……我們小時候關係可好了!現在又見麵了,我是真心激動!靠!

他對著我的胸口,擂了一拳,說道:水子,晚上一起喝幾杯,不醉不歸啊!

馮春生也不知道我怎麼和這江西的“羅漢”認識上了,但他是一個有眼力的高人,一瞧我們這樣子,立馬打蛇隨棍上——對禿老頭說:蛤蟆哥,你瞧瞧,水子和這位小哥也是熟人,咱能蒙你嗎?等我們先把兄弟的屍體送到內蒙古去,然後再回來,不管咋說,你老弟的事,我們鐵定給你擺平,咋樣!

龐大頭聽了馮春生的話,問禿老頭,他和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禿老頭把他要強行留我們下來,解決他親弟弟的事說了出來。

龐大頭眉頭皺了皺,說:二爸,於水小時候是我親哥們,他的人品,我一直都很相信,五叔的事,一時半會也查不清楚,不如讓我於水兄弟先把人送到內蒙古去,等回來再辦,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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