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血色棕櫚(1 / 2)

馮春生說那江小司的心裏,估計藏著鬼呢。

我說也有點像……我看向馮春生,說道:哎,我說春哥……你有沒有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馮春生問。

我說如果江小司這麼快的下了決心,要用我們的陰陽繡,鎮壓他太祖爺爺的凶魂,這說明,他老早就知道,每天在他夢裏麵,用鬼頭刀砍下他腦袋的人,就是他太祖爺爺!

馮春生連忙點頭。

話說我們兩個人,商量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還得小心翼翼的,這兒畢竟是江小司的家裏,是他的一畝三分地,這個宅子裏麵,什麼掃地的阿姨,保鏢,保姆,經常都會出現,我和馮春生,最後選擇去院子裏麵聊天。

這邊院子還挺大,院子裏麵,全是一株株的棕櫚樹。

棕櫚樹這玩意兒,有大的,有小的,大的很大,幾層樓高,小的就隻有半人高,筆直的站立著。

不過棕櫚樹這東西,都是種成一排,而且,也是零星的種上幾顆,實在話,這玩意兒點綴一下,還挺好看的,但是種得多了,種得密集了,那就醜得不行了,密密麻麻的,甚至有點滲人的感覺。

所以,一般有品位的家主,都沒有種這麼大量的棕櫚樹的。

我緩緩走到了棕櫚樹林裏麵,穿梭在裏頭,有點背上發癢的感覺,那棕櫚樹的樹幹上,長了一些棕色的硬毛,掉在身上,奇癢無比。

我和馮春生鑽在裏麵,也能躲過江小司家裏的眼線。

我們站在樹林裏頭,馮春生才繼續說:這江小司,說到底,還是不可信……

“春哥,你懷疑,江小司編了一個故事,騙我們?”

“這世界上的話,真話不能讓人相信,假話不能讓人相信,唯獨是半真半假的話,最讓人深信不疑了。”馮春生說:如果不是那江小司過於著急,露出了馬腳,咱們沒準還真是找不到這個人的破綻呢。

我說:那他講的事,有真有假!

“一定是的。”馮春生說:這波生意,你說做不做?

“不做。”我說:這江小司不說實話,咱們給他做了陰陽繡,沒準還要惹上因果,再加上,我對他本來也沒啥好印象。

“我感覺,事情可不這麼簡單。”

馮春生撓了撓頭,十分凝重的說道:我琢磨著,這事,像是一樁陰謀——那個江小司,似乎對我們,有什麼別的企圖?

“誰知道。”

我也搖頭,說江小司確實簡單是不簡單,咱們來個明接實躲,先找個借口回閩南,比如說需要找相關的器械和一些法器,才能擺平江小司的事情,等回了閩南,誰特麼的管江小司,他是死是活,和我有個毛線的關係。

我一說,馮春生說這主意好,反正他提出什麼要求,我們就答應他的要求唄,但是,暗中消極抵抗,他能奈我們何。

我們商量到這兒,算是為這次的陰事,定下了調子。

我們倆正想走呢,忽然,我聞到了一股子苦味。

要說棕櫚樹我也見過,沒聞到過棕櫚樹是有味道的啊,怎麼這兒的棕櫚樹是苦味的。

馮春生確說:壓根不是棕櫚樹的味道,隻是,這麼密集的棕櫚樹,為什麼不是棕櫚樹本身的味道,而是另外一種奇怪的味道?

想到了這兒,我們開始尋找味道的來源。

很快,我們找到了,在棕櫚樹林的最深處,我們找到了那股苦味的源頭,原來啊……這苦味,真的是棕櫚樹上傳出來的。

有一顆棕櫚樹,有一塊樹皮破掉了,那破皮的地方,竟然汩汩的流著鮮血,這哪兒是樹啊,這是個活物吧?

那棕櫚樹的鮮血,流到了地上,頓時燒了地上的泥土滋滋的冒著一些淡淡的煙霧,那煙霧一打散,苦味噴薄而出,如果不是我還有點預防措施,用手捂住嘴,那還不直接給熏吐了嗎?

“這是什麼玩意兒?”我盯著那些棕櫚樹的血液。

馮春生皺著眉頭,說:我發現有點不對勁了,水子,你仔細瞅瞅這棕櫚樹上那些棕色硬毛,有沒有發現,那硬毛上,有一張人臉。

“是嗎?”

聽了馮春生的說法,我也仔細的觀察起來,這不觀察還不知道,一觀察,嚇一跳,在我們走位的棕櫚樹上,真的呈現出了一張人臉,是硬毛的紋理構成的,不是很清晰,但是,能看得出來。

一顆棕櫚樹,會流血,還長了一張鬼臉……這是什麼情況?

我和馮春生正觀察得仔細呢,忽然,我感覺我們的身後多了一個人的影子。

那影子,剛剛投射到了我們的腳下。

我猛地回頭,發現那幹巴巴的江小司,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我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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