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五殘童子(1 / 2)

雖然黃昆侖早就答應點撥我三次,不過依我看,黃昆侖時刻都做好考我的準備。

原因很簡單,他這樣的高人,是不願意在一個榆木腦袋上麵浪費時間的。

這個我能理解。

他現在說“尋找”鬼戲子的辦法,就藏在剛才他說的那些事裏。

可他說的都是白蓮教的事啊,盡管鬼戲子是脫離於“白蓮教”,但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和這群害死尿泡兒的鬼戲子,有啥關係?應該沒關係啊!

但黃昆侖是個高人,一生因為識人,獲得了巨大的智慧,他總不能瞎說唄。

我想了一陣,也沒捋清楚線條,沒答出個所以然來。

在我仔細思考的時候,我餘光瞄了黃昆侖一眼,他的表情,波瀾不驚,但我還是在他深邃的眼神裏,讀出了失望兩個字。

我不是一個喜歡讓別人對我失望的人。

我絞盡腦汁的想啊。

忽然,我靈機一動,白蓮教是鬼戲子的母體,這和母子關係差不多,都說兒女半個娘……意思是兒女和娘親的模樣,有一半相似。

那鬼戲子的“習性”,多少和白蓮教相似吧?

我一拍腦袋,對黃昆侖說:我知道黃爺是啥意思了。

“啥意思,你說說?”黃昆侖對我笑了笑。

我說我看電視裏麵,白蓮教他們聯絡的時候,會在什麼地方,留下一個專屬的印記,用來聯絡,而且白蓮教還有專門的圖騰,他們畢竟是“宗教”性的組織,每次辦事,都會留下圖騰。

黃昆侖聽了,搖起了他的蒲扇,玩味的點頭,說我是個可造之才,雖然不是什麼天才,但絕對是個人才,像我剛才從豐富的故事裏麵,剝離出了線條,準確的判斷出真相——這是一個“陰行大家”必要的素質。

接著,他又把話題拉回到了鬼戲子的身上。

他跟我說:沒錯……要找鬼戲子,就得從他們的暗號和圖騰上麵做文章。

他說鬼戲子和白蓮教的口號,其實也一樣——雖然後來信了道教,但是口號一直都是——真空家鄉,無生老母。

真空家鄉的意思就是“天堂”,是白蓮教人幻想中的歸宿。

為什麼這麼多年下來,白蓮教的口號沒變呢?

黃昆侖說:這裏麵的原因啊……其實就隱藏在無生老母裏麵。

他說這無生老母的圖案,有各種各樣的造型,有哭泣的、有悲傷的,也有歡喜的,等等,每一種情緒和動作,都是白蓮教的一種暗語,一套無生老母的“造型圖案”,構成了白蓮教的“暗語”體係,不是那麼容易替換的,幹脆白蓮教就一直延續下來了。

那些平常在外麵辦事遊走的“鬼戲子”,都靠留這一類的暗號,來告訴其餘的門人,下一步,該怎麼做,祖師有什麼指示。

黃昆侖說:找到這些“記號”,你就相當於找到了“鬼戲子”。

哦!

原來如此,我發現黃昆侖真心是厲害。

我接著說:對了,那鬼戲子的圖騰,又是什麼?

“和白蓮教一樣,映日白蓮花。”黃昆侖說。

這次我來,還是真有收獲,雖然找那些“圖騰”和鬼戲子留下來的“印記”很難找,但怎麼說,已經有了一個方向不是?

既然有方向,那就有希望。

我心裏那是相當高興,一高興,我說露嘴了,我問黃昆侖:黃爺,你這也太懂白蓮教和鬼戲子了……厲害。

黃昆侖聽了我的話,頓時黑著臉,瞪著我。

說句實話,我自打見到黃昆侖起,這老人的眼睛裏麵,總是慈和的,特別慈和,像個活菩薩。

這可是我頭一次,看到黃昆侖的眼睛裏麵噴出凶光。

莫非……我哪點說錯了嗎?

黃昆侖盯了我一陣子後,那夏也覺得看不下眼,拍了拍黃昆侖的背,說幹爺,水子沒說錯什麼話不?

黃昆侖被那夏喊“醒”了,眼裏的凶光消失,接著,他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說:哎……水子怎麼會說錯話,其實我確實很了解白蓮教和鬼戲子,尤其是鬼戲子,我看你們都想知道為什麼,行吧,坐下來,我跟你們說道說道。

哎!

我和那夏,都坐在了沙發上麵,看著黃昆侖。

黃昆侖攤開手說:我說說我年輕時候的事吧。

在黃昆侖十來歲的時候,已經開了望氣術,家裏那邊不好呆了,他隻身一人,離開了家裏,去了北京。

他在北京呆了兩年,突然收到了妹妹寄過來的一封信。

他妹妹十分想他,打算獨自一人來北京,要找他。

當時通信很不方便,其實在黃昆侖接到了信的時候,他妹妹估計已經上路了。

黃昆侖的妹妹比黃昆侖小兩歲半,從小兄妹的感情挺好的。

黃昆侖也很愛妹妹,他拿到了信,就開始等妹妹。

這一等,就是兩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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