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到了地方之後,我才發現,這是真打啊!
易偉喊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家夥,在劉藝家裏,狂削彭文。
“讓你嚇唬我女神,讓你嚇唬我女神,老子揍死你!”
“抽丫的!”
那房間裏,打得雞飛狗跳的。
我們幾個進了門,立馬把易偉他們拉開了,彭文抱頭坐在牆角下,鼻血被打出來了,很狼狽。
“先別急著動手,這都啥年代了……還這麼野蠻呢。”我讓易偉帶著人,給我站開點。
易偉見我來了,就比較慫了,問我:水哥,你評評理,這彭文,嚇了我女神好長一段時間了,我揍他一頓,你說合適不?
“這事兩說,先把你的人帶走,像什麼樣子。”我讓易偉帶著人先走,也讓劉藝和他們一起走,我想和馮春生,單獨跟彭文聊聊。
易偉和劉藝都挺給我麵子,二話不說,帶著人走了。
等他們離開了,我把彭文扶了起來,說:聊聊唄。
彭文脾氣挺大,甩來了我的手,往屋子裏麵走,說沒什麼好聊的。
我和馮春生,一起進了彭文的臥室。
“你們進來幹什麼?”彭文抓起一張餐巾紙,擦了擦鼻血,坐在了電腦麵前,沒開機,就盯著屏幕。
我問彭文:還是得聊聊……聽說你挺喜歡唱川劇的?
馮春生給彭文遞了一根煙。
彭文接過了煙,點著了,吸了一口,依然沒說話。
我看彭文這家夥,確實挺清秀的,身子瘦,估計確實不太愛說話。
我找了把凳子,坐在了彭文的身邊,說:呐……我就實話實說了,在南部大學,有一個人被殺了。
彭文看了我一眼,冷笑一聲,說殺人跟他有啥關係。
我說那個人死了……穿著一套戲服,川劇的戲服,而且……他臨死之前,臉被人剝了。
啊!
彭文聽了,立馬往屋子外麵跑。
他似乎是被我們發現了,所以逃跑?
不過,他逃跑,逃得了嗎?
我之所以讓柷小玲留在客廳裏,就是防止彭文逃跑。
彭文剛剛跑了兩步,柷小玲直接揚起了鞭子,用鞭子纏在了彭文的脖子上:跑……再跑我抽死你。
彭文被鞭子纏住了,我坐在了彭文的身邊,說:兄弟……你這一跑,就間接承認了……殺人的,就是你咯?
“變臉傳說……變臉傳說。”彭文十分驚恐的說道,他的眼睛裏,全是恐懼的情緒。
我讓柷小玲稍稍鬆開了鞭子,然後問彭文:你剛才說什麼?
彭文說:變臉傳說啊!
我說什麼是“變臉傳說”?
彭文說這是川劇變臉裏麵的說法。
馮春生又給彭文遞了一根煙,說:講講。
剛才彭文的煙被柷小玲打掉了,這會兒,彭文又抓起了煙,點著了,說:川劇變臉,麵具臉譜是非常重要的一環,相傳,人皮做成的臉譜,最好用。
“人皮麵具?”
我說。
彭文說差不多是這樣的。
我說人是你殺的嗎?
彭文說不是……他確實會變臉,但他隻是川劇的變臉愛好者,小時候學過這手藝。
“是嗎?”我問彭文。
彭文說是真的……他膽子其實不大,殺雞都夠嗆還殺人?
他說他就是一個川劇的愛好者,小時候跟變臉的師父學過手藝而已,就這麼簡單。
我問彭文:那劉藝可是見過你……見過你穿著戲服,沒有臉,還老是在問……我的臉,還在我的臉上嗎?
“嗨!”
彭文頓時笑了,拔下了脖子上的鞭子,他走到了衣櫃裏麵,拿出了一張臉譜,直接沾在了臉上。
他那張臉譜,畫的就是血肉,帶上了臉譜之後,還真有點像“無臉”的人。
彭文又開始幽幽的問:我的臉,還在我臉上嗎?
他問完了,猛的一下,撕下了臉皮:還在臉上。
我搞不懂彭文這是演的哪一出。
彭文說,其實這是他表演“變臉”的一個梗,他撕到了最後一層麵具的時候,會讓觀眾覺得他的臉沒有了,最後再撕一下,真臉出來了。
他大概就是追求一個“驚悚”的效果,都是節目效果,不是他真的有點不正常啊什麼的。
“原來是這樣?”
難道說彭文的“無臉戲子”和南部大學被剝臉的那個老人,僅僅就是一個巧合?
我接著和彭文聊起了剛才沒有聊完的話題,我問彭文:你說變臉傳說,是用人臉來做麵具?
“對!”
“那找一老頭的臉皮幹什麼?”我又問彭文。
彭文說這老頭的臉皮,才是最好用來變臉的臉皮。
我這一下子不太明白了。
彭文帶上了變臉的帽子,抽了一根線,扯掉了一張麵具後,脫掉了帽子說:你剛才看我變臉,看出什麼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