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金槍不倒(1 / 2)

我問廖敏:你做的是什麼事情?

廖敏說:賣房子,我最擅長的就是賣房子,最會做的事情也是賣房子啦,別的事情,我也不會做,可惜……我的噩夢,就是起源於賣房子。

賣房子也會有厄運?

我問廖敏,你賣房子也賣出噩夢來了?

這時候,廖敏抓著水杯的手,開始抖了起來:半年前,一個老板覺得我的身材和長相,都適合去賣他的房子——他的房子,提成很高,我們能夠拿到售房額度的百分之二十,房子也非常貴,就是需要和客戶上床。

“賣房子靠上床?人家嫖小姐靠錢,你們那邊嫖小姐,靠購房合同啊。”馮春生在旁邊,忍不住刺了一句。

我白了馮春生一眼,讓他別胡說。

有些事,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了,說破了就沒意思了。

果然,廖敏的情緒,變得非常的低落,小聲說:對,和出去賣差不多都是一個概念啦,我們犧牲色相,每天麵對那些腦滿腸肥的家夥,賺的錢也的確惡心。

“不說這事了,說說你撞了什麼邪吧。”我問廖敏。

廖敏點頭:撞邪,其實還是我的工作性質決定的,在賣房子的過程中,我才知道,我們老板……

她正要把所有的真相,全部說出來的時候,忽然,廖敏的手機響了。

她劃開了接聽鍵,聽了電話裏麵說的話後,掛了手機,猛的站起了身,對我致歉:對不起,於哥,我知道,你很願意幫我,可惜,我對不起你……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

我連忙站起身,問廖敏:你什麼意思?

“我不想說了……反正我死了,就死了吧。”廖敏又開始流眼淚,接著,她猛的掉頭,快步離開了這裏。

我喊住了廖敏:廖敏,你別忘記了,蕭紅是怎麼死的!

廖敏的身體,大幅度的搖擺了一下之後,說道:我知道她的死,可是,有人用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威脅我,我沒辦法繼續說了。

丟下了這句話,廖敏走得很匆忙。

我和馮春生對視了一眼。

馮春生搖了搖頭,說:沒辦法……想幫都沒辦法,就這樣吧。

“這都是命。”我說。

我原以為,廖敏就這麼走了,她和黃皮子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都會隨著時間一樣,緩緩流逝的,可是……沒兩天她又來找我了,當然,這是後文,暫且表過不提。

廖敏走後,馮春生帶我去了“長寧街”買東西。

長寧街是我們這邊比較出名的白街。

什麼叫白街?這裏賣的東西,都是用來做“白喜”的一條街,白喜就是“喪葬”啦。

白街賣一些“紮紙人”,紙元寶啦什麼的。

馮春生鑽進了白街的一家“老物挑選”裏麵,挑了一個羅盤。

那羅盤,表麵是一層紅木,中間有一個透明的天池。

我聽我師父見過,中國搞風水的,人手一個這樣的“羅盤”,莫非馮春生是風水先生?

馮春生讓我先把錢給付了,其餘的事,出去再說。

我問老板這羅盤多少錢。

那老板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後,直接報了一個價:八千!

“這麼貴?”我問。

老板頓時冷笑,說:這還貴呢?你旁邊那哥們,把這玩意兒賣給我的時候,我就給了他六千塊……放在這兒兩年多,我多收一千塊,不過分吧?

我聽了這話,看向馮春生:這玩意兒,是你賣在這兒的?

“那時候缺錢花。”馮春生笑笑,指著羅盤說,這是他們家祖傳的東西,現在能贖回來,還要感謝我。

我瞪了馮春生一眼:妹的,拿我的錢辦你的事?我先給你墊上,以後工資裏麵扣。

“唉!可不能這樣,我要不是為了晚上的阮琴瑟,我也不至於贖回這個羅盤的。”馮春生說:晚上去了阮琴瑟的家裏,這羅盤,超級管用呢。

馮春生這麼說,無非是說買羅盤是為了我們生意的需要。

我盯了馮春生一眼:少特麼扯淡,一人一半,沒多的了。

“成交。”馮春生喜笑顏開。

我感覺被馮春生坑了。

出了這家店,馮春生又帶著我去買了一隻黑色的貓咪。

我問他買貓幹啥。

馮春生說:白貓招鬼,黑貓鎮宅,這黑貓通靈,能夠發現一些髒東西,帶上它,有妙用!

我說不就是阮琴瑟的“鬼胎”嗎?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

“那必須的。”馮春生說:這混陰行,要的就是膽大心細……心細就包括準備工作做足,你懂不懂?磨刀不誤砍柴工!

我感覺馮春生的話,似乎有譜,就問馮春生:春哥,聽你的這話,陰行裏,你可不是無名之輩啊。

“那必須不是……”馮春生搖頭晃腦的說了半句後,立馬停下來:少打聽我的口風,我是真心和一起辦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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