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秋不久的魔都，涼風徐徐，不少行人披上了外套與大衣，匆匆而行。
秋風裹著落葉，裹著張凡乘坐的飛機，飛向遠方的自由聖都。
張凡坐在經濟艙，B，三個座位的中間。
若是有修煉者見到張凡此時的麵貌，也絕對沒法在第一時間內將他認出來。
因為他稍微易容了一下。
鼻梁高挺，膚色白皙，齊劉海的發型，有點帥，卻也不是那麼矚目，屬於看上去讓人很舒服，卻也沒有達到看一眼就忘不了的程度，和原本清秀的麵容有了很大的區別。
除非是有高兩三個境界的修士強行動用神識窺視張凡的麵容，否則絕對不可能將他認出來。
“灑哥，實話，我有點過意不去。”
張凡的儲物戒中，四位前輩正在聊，毛老拉住灑哥道。
玉清君和三爺幾乎幾乎能夠猜到毛老的意思，紛紛歎氣。
“你。”
“總感覺，這子現在變成了無情的任務機器，一切的行動，都是為了高效率達成任務，最重要的是，道皇訣還是我們教給他的……”
也就是毛老現在沒有眉毛，否則定然是重重的彎起來，滿麵的愁容。
“我懂。”
灑哥幽幽的一點頭。
“你想，這就像是我們將這子的自我抹殺，然後讓他幫我們幹活是吧？”
“可不是嘛。”
“對這子來，現在怕也就是隻有兩件事是必要做的，尋找材地寶，還有幫我們的活，做完這兩件之後，就算隨時因為活著沒有任何意義而自殺，我都不覺得奇怪。”
毛老又歎氣一聲。
幾人麵麵相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否則張凡還有他們四人現在已經死了。
甚至可以，張凡犧牲了自己，救了四人也不為過。
這就是張凡現在的狀態，一個沒有感情的，隻知道應該做的事情，或者是完成以前的自己留下的遺囑，像是一台機器。
……
……
張凡靠躺皮質座椅，閉著眼睛在修煉。
即便外界一絲一毫的靈氣都沒法進入體內，他也依舊孜孜不倦的嚐試吸收靈氣修煉，這隻是以前的習慣。
每次空閑都會進入到修煉狀態中。
看的斷魂木中四位前輩有些心疼。
“你好！麻煩讓我進去一下可以嗎？”
一道婉轉動人，如風鈴般悅耳的聲音響起。
“稍微收一下腳可以嗎？！”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飛機剛開一分鍾的啊，不應該這麼快睡著吧？你是故意的吧？”
女子的聲音有些溫怒。
似乎是意識到話沒用，女子打算一拍張凡的肩膀的時候。
張凡猛然出手，將這隻手抓住。
那是一隻十分纖細細嫩，如同白玉般嫩滑的手臂。
“呀！鬆手！你抓疼我了！”
張凡從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眼皮一提，入目的是一個披著高檔棕色風衣的女子。
女子帶著口罩，大墨鏡，圓頂禮帽，整個人遮蓋得嚴嚴實實。
像是非法分子，或者是某某大明星一樣的裝扮，生怕被人認出來。
張凡沒有回應，隻是鬆開了手，白嫩的手上清晰的出現了一道鮮紅的手印，他膝蓋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