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鑄造的巨大房間，約有數百萬平方米，這種龐大程度，已經不是一個房間所能夠形容的，腳下，雕刻著無數陣紋，陣紋相互連結，構成一個超級陣法。
張小凡的左手被切斷，右手似乎還抓著一個圓盤。
那是一個古銅色的圓盤，充滿著鐵鏽和裂縫，是八咫鏡！
不遠處，黑雪姬眼中似乎充滿了疑惑的看著四周。
從她身上的氣質上看來，張小凡感覺她十分的年輕，完全不像和自己相處數百上千年的模樣……
不對……
張小凡發現，以前的記憶逐漸模糊。
他越是回憶，記憶消退得越是快速。
嘩！
張小凡手中的八咫鏡爆發出一陣神芒，沒入張小凡的雙眼。
這一刻，張小凡才意識到，記憶中那些違和感全部展露在自己麵前，虛假的和平，選擇安定的自己，安分得過分的黑雪姬，包容性大到離譜的雨凝，十分順利的拿到寶物，暢通無阻的達到神境，以及最後，瘋癲的所有人。
一切的一切。
如同鏡花水月，如同一麵麵脆弱的玻璃，在八咫鏡的幫助下，水月踏破，玻璃破碎。
張小凡回歸自我！
他雙目清澈無比，如同大門初醒。
夢境中的一切，悄然退去，諸多事宜的具體已經記不清楚。
但是他明白一件事。
八咫鏡救了自己一命。
張小凡連忙取出賢者之石，眨眼間，左臂便恢複了原樣。
黑雪姬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朝著張小凡靠攏。
“怎麼可能……八尺瓊勾玉構築而成的幻境，可是連世界上最為頂尖的荒階陣法師都無法察覺的，就算是八咫鏡應該也是不可能的才對……”
鈴木風間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不敢置信。
八咫鏡能夠破解萬物他知道，但是在一位一轉大賢者的驅動下，又能夠發揮出多大的作用呢？
除非是有人在暗中……
八咫鏡能夠這麼快速破解八尺瓊勾玉，鈴木風間是想不到的。
以他三轉武聖的能力驅動八尺瓊勾玉，就算是同階，不！就算是四轉武聖也會一輩子被困在八尺瓊勾玉所鑄造出來的幻境中。
這件事給鈴木風間帶來的震驚，令他無心理會張小凡用何等手段，將失去的左臂瞬間恢複。
“姬兒……”
張小凡脫口而出，沉浸的幻境，多少令他帶上幻境中的口胡。
即便是幻境，類似夢境一樣的東西，但做夢夢上幾百年，回歸現實，也沒法將夢境中的東西一下子全部忘記。
總會有一些事情，讓他十分深刻的記在心中。
會的吧，總有那麼一些夢境，讓人刻骨銘心，某些夢中人，叫人無法忘卻。
更別說，張小凡在幻境中喊了幾百年的‘姬兒’……
即便那種熟悉感、違和感正在快速褪去。
“啊啦，啊啦，真是親昵的稱呼呢，你在幻境之中渡過了什麼呢，難不成是和我……”
黑雪姬露出狡黠的笑容，帶著無上的愉悅。
其實，從目前的情況，以及張小凡親昵的稱呼，黑雪姬大概就能夠想象到，張小凡到底陷入了什麼樣子的幻境，不過，果然還是想要稍微調戲一下他呢。
至於她自己遇到的幻境，差不多也是這種不可言喻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