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三十人都沒帶,隻要有九哲奧,他就相信自己會是安全的。
於是,蟲洞,再度打開。
九哲奧輸入了坐標。
蟲洞,再度吞噬。
回去的時候比來時還要跌宕,九哲奧與佛瑞德穆的手緊緊攥著沒有放開。
轟!
九哲奧落地的時候又是天旋地轉好長時間。
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口袋蟲巢的加持了。
九哲奧卻像是找回了丟失多年的主心骨一般,顧不上檢查自己的身體,第一反應就是看自己的小蟲王——佛瑞德穆在哪。
還好,跌落在不遠處,一眼就能看到,像是斷了翅膀的蝴蝶,一身華服,砸在地麵,塵埃落得滿身,久久爬不起來。
至於旁邊的幾個衛士,雖然也都有七星甚至八星的超凡戰力,也都被這蟲洞穿越折騰得七葷八素,有個神誌清醒點的清點一下,竟然還丟了兩個……
等九哲奧終於清醒過來的時候,意識到不對勁——
這是哪?
他的坐標定好了,當然是回到從前的西方戰場。
要知道,整個西方戰場都已經被自己收複了,想必到處都是蟲巢,那些人類或者蟲類的大軍,還不都是自己赤膽忠心的衛士?
可是,這是哪?
放眼望去,竟然是大片大片造型破舊簡陋的棚戶。
還有許多人,衣衫破爛又地方的人。他們躡手躡腳地包圍了他們從蟲洞裏吐出來的地方, 手中甚至還拿著木棍或者鋼條。
九哲奧甚至發現自己聯係不上蟲巢了!
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己穿越到了錯誤的世界。
但是,這些活得如同跳蚤的難民是怎麼回事?
幸好這些難民始終沒有什麼動作,九哲奧就看到熟悉的顏色——
秘署的黑色戰機。
但是造型實在比自己離開的時候先進了太多,似乎是連曾經的概念機都改朝換代了。
他們的機身上噴著紅色薄荷的標記。
裏麵的勁裝戰士全副武裝地包圍了他們,看著他們,他反倒放心了許多。
“請問,是共和國的秘警嗎?”九哲奧笑著問他們。
那些戰士神情怪異地看著他,他們的裝備顯然比自己離開的時候更加輕便與先進了。
九哲奧很納悶,自己臨走的時候,再怎麼說也被九哲傑在國內奉為英雄了,這怎麼這麼短的時間,他們都不認得自己了?
“沒錯,我們是秘密警察。”
九哲奧咂舌,秘警與秘密警察絕對不是一個意思,外人弄混了沒關係,難不成連秘署的人都不知道什麼意思了嗎?
他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時間變了。
神樹世界與人類世界,他們之間的時間,並非線性關係。
換句話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這至少是一種能夠方便計量的對照,但是九哲奧所經曆的,甚至不是這種線性時間!
他們的時間,就像兩根繩子,一根繃得筆直,另一根卻七扭八歪,亂七八糟,根本無法衡量。
他根本沒走多久,但是整個人類世界恐怕已經發生了劇變。
九哲奧為首的這些來客沒有任何的危險傾向,就是因為突然從天而降,引起了難民的恐慌,但是很快就被後續趕來的秘密警察帶走了。
沒過多久,九哲奧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耀輝。
“我離開多長時間了。”九哲奧甚至已經不會使用他們的飲水機或者電子設備。
至於旁邊的佛瑞德穆,則是搗弄到手一個掌上電腦,又開始拚命地學習人類的先進科技了。全程都一言不發, 簡直就是個自閉症兒童。至於那些隨行的蟲類,全都是蝶皇跳出來的,一個個都能偽裝成人類,而且情商智商極高,所以沒有造成什麼恐慌,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原地坐著,一動不動。
耀輝再次令人對九哲奧進行檢查。
“你真的是九哲奧?”答非所問。
“我記著自己剛剛離開這裏,就在這裏。過去多長時間了?”
“七年。”
“你說什麼?”
“你上次進入蟲洞,已經過去七年了。”
“不可能!”九哲奧覺得耀輝在騙他。
“你離開以後,音訊全無,就連黑玉之城都出現了大規模的衰敗跡象,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九哲傑總統為你舉行的國葬,整個共和國一起為你哀悼。”
“我死了?”九哲奧覺得可笑,“不可能,我活的好好的!我沒走多長時間!”
“冷靜!冷靜!”耀輝嘴上說著冷靜,但是他自己顯然都有些抓狂了。
事情應該從何說起呢。
九哲奧離開沒多久,但是由於時間不對稱,所以時間對比起來過得飛快。共和國始終都在運行當中。
九哲傑不相信九哲奧死了,但是實在太久沒有消息了,而且各種跡象表明,他不會回來了。
於是九哲傑舉行了國葬。
緊接著,他任命公孫大人為司令,對最後一個南方戰場發動了猛攻。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它們的母巢連根拔起。可以說,九哲傑就是要讓這個母巢為九哲奧陪葬!
雖然四大戰場徹底收複,但是問題卻源源不斷。
首先,整個世界的領土全都屬於唯一的共和國所有。
當然有很多人想要分權,可是失去了弟弟的九哲傑變得更加冷酷,可以說從前的他至少陰狠裏麵有著幾分陰柔,但是國葬以後,他徹底變成了個暴君!
絕對的殘暴與凶猛,對於一切試圖瓜分他權力的人毫不留情,硬是把整個世界都名副其實地變成了共和國的國土。這個國度,也恢複了從前的名字——血色薄荷。
這七年之間,發生了許多大事。
九哲傑通過不斷擴張並且牢牢掌控在手中的秘署,擴張成了龐大的軍警機構,也就是所謂的秘密警察,把整個國度放在自己的嚴苛監控之下。
還有更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