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位牧首還沒來得及脫離這戰場,放眼望去,所有的蛛魔都已經被殺個幹幹淨淨。
一半是這些蟲類與人類的功勞,還有一半單單是九哲奧的功勞。
這牧首甚至不敢跑了,就連它麵前極遠處的一隻蛛魔,飛在高空中,像個遠處的風箏,都被一箭轟個粉碎。
自己一定是最後一個目標。
“給你一個機會。”九哲奧就像那巨蜘蛛一樣神出鬼沒,已經出現在了蛛魔的麵前,很近的地方。
“好……”蛛魔狼狽不堪,臉上終於沒有了那得意洋洋的笑容。
“那就給你,換個死法——”九哲奧把手一劃,牧首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體內慢慢地冒出了一個長杆。
九哲奧對於長杆這天賦的調動,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第一根長杆冒出來以後,還有第二根,第三根,從牧首的體內接連冒出,將他開腸破肚,四分五裂。
“這麼死,是不是太便宜你了,蛛魔?”九哲奧麵無表情,扔下了手裏的長弓,一個響指。
背後浮現一根殺傷力十足的狼突。
“你不是很喜歡天賦嗎?”九哲奧又接連打了三下響指,背後出現一排的狼突標槍!
它們懸浮在半空,瞬間降落。
轟!轟!轟!
可憐這個牧首,死相比誰都慘,徹底粉碎,變成一地狼藉。
地下蟲類與碧綠大軍並沒有多少折損,也算是即將抵達主戰場之前的熱身了。
雷達裏顯示,陌生人的靠近。
比目魚與小蟲島,姍姍來遲。
小蟲島終於到了,它主動從已經增長了上百倍的死神上麵下來,但是就算從上麵下來,也是體型巨大。
它長得越來越像從前那個蟲島了,隻是下麵那根用來連接神經,操控傀儡的毒針,尤其清晰明顯。
比目魚趕忙與九哲奧打招呼。
真是好久不見。
卷土重來的九哲奧已經是攜帶著大軍歸來擁有著人與蟲的臣服的統帥了。
比目魚與九哲奧說了許多。
首先當然是北方戰場經曆了什麼。
問題出在了太子的身上。
身為蛾摩拉的主人,他並不甘心,做為那些末日蟲類的傀儡爪牙。
於是蛛蛾與蜘蛛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大,背後的主人們不幹了。
換句話來講,蛾摩拉蟲巢就是個大公司,太子就是個總經理,他的背後,還有這無數的大股東。
這些股東對於太子的行為非常不滿意,太子對於它們也很不滿。
無論如何,當初說好說好賜予力量,共同分割這個世界的。
於是,太子最終從蛾摩拉叛逃了。
沒錯,身為蛾摩拉的主人,這位自認為命中注定統治全世界的太子,被末日蟲類驅逐追殺,從蛾摩拉的北方戰場,一路逃了出去。
他的去向不明,但是北方戰場卻因為它們的內訌徹底崩潰了。
按照比目魚的實地考察來看,末日蟲類這種摧城然後重建的生態環境,非常脆弱。
從這一角度來看,結合著九哲奧從地下世界最新得到的天書資料,可以分析個大概。
就算這些蟲類擁有最初的力量,並且永遠在自己的家園毀滅以後,能夠攻占其它地方並且重建自己的家園,但是它們的生態係統非常脆弱。
“最簡單來講,”比目魚推推自己的眼鏡,“它們的供能與生產都沒有得以解決,凡事還總想著依靠神跡。”
北方戰場的生產基礎非常脆弱,單單是因為太子的叛逃,整個結構就從上到下崩潰了,它們不習慣調整,不會改變,就算剛剛到手的江山龍椅,還沒等坐熱乎,就已經近乎毀滅,它們已經準備好繼續遷移,尋找新的家園。
所以北方戰場的衰敗,不出所料,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