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看著九哲奧靠近,下意識後退。
這麼多年,她都是孤單一人,除了偶爾勾搭那些男人作為攜帶者,他們插得其實都不過是一堆衝你這然後就被感染而已。
他幾乎從來都沒有跟人真正的親近過,要是放在從前,有人像九哲奧似的靠得這麼緊,恐怕她已經用蟲子把對方殺死了,但是現在麵前是這個同樣有著半蟲血統的少年,她打不過,所以隻能略顯楚楚可憐地仰頭看著他,下意識地往後退。
“傷口怎麼樣?”九哲奧問她,紅鸞覺得感覺很奇怪,就算從前通過哪些蟲子監聽整個雲城幾百萬市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聽見看見過那麼多,但是當真正有一個男生站在麵前,關切地問話的時候,感覺真的很奇怪,那種感覺……暖暖的?
“還好。”紅鸞說話的聲音僵硬。
九哲奧把食物遞給她。
紅鸞總是記著那天,背後是岩漿亮光的九哲奧,他寬厚的肩膀與很暖的笑容。
地瓜在背後感歎,這小子可真是越來越賤了,輕輕鬆鬆就把這個不諳世事的少女,或者說隨時黑化的女魔頭治得服服帖帖百依百順,而且那麼重的設備還一直讓人家背著也不說幫忙分擔一下。
九哲奧猛然回頭,地瓜下意識抄起槍,指著九哲奧看去的方向!
除了翻騰湧動的岩漿發出的橙黃色炙熱亮光,什麼都沒有。
“你小子神經病啊!”
“你知道半月不?那個陰魂不散的獵者?”
“當然知道,但是他死了。”
“但是我已經被留下陰影了,總是覺得他會在這個地下突然出現,殺我個措手不及。”
“你這是有病!心理疾病!”
“隨便你這麼說,反正多點防備總是好的。”
九哲奧忽然賤兮兮地靠近自己。
“你幹嘛?”地瓜知道他絕對沒安好心。
“你說樹人一族能夠輕鬆渡過,你是不是也能做到?我就這麼把你推下去可能就會了。”
“會你妹!”
九哲奧再不言語,但是後方的幾個正在整個十七層搜尋的蟲類興衝衝地跑了過來,說是發現了線索。
九哲奧過去一看,竟然是從前他們告訴自己要來的時候一定要找的幸存者小屋!
從前不是沒有強者來到過這裏探險,他們有的永遠留下,有的返回地表,但是無一例外,他們把自己的一部分財富留在了這裏,為新來的探險者指明方向。
九哲奧趕忙衝了進去。
真的隻是一個非常樸實無華的小屋,但是裏麵當真都是前者留下的財富!
比如說靈丹妙藥,遍地符石,還有許多許多關於如何去哪裏哪裏的具體指示,就連地圖都被臨摹出了大半,鋪在小屋的牆上!
“哈哈,真是發財了。”
地瓜則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生怕哪裏有埋伏,忽然冒出個大怪物或者幾根毒針。
直到九哲奧一把拉下屋裏的一根燈繩。
整個小屋震蕩不停!
屋子外麵出來越來越清晰的熙熙攘攘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