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放倒了這麼兩個身份不明的秘警之後,那老板娘竟然又相當配合地幫助悠然把他倆抬到了樓上。
縝密如悠然,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沒去搜藏在私.處的跟蹤器,所以行動組的諸位依舊能監聽這兩個窩囊廢被拉到樓上後的動靜。
他們先是聽到那老板娘的爽朗笑聲以及一連串的不謝不謝,然後便是關門聲,然後就是一連串絮絮叨叨的小女孩埋怨聲,還有被電暈的二人肉體持續顫抖聲和不自主的放屁與咬牙聲,這樣的戰鬥力能否對抗全麵入侵的蟲族確實是個問題……
然後監聽的眾人聽到悠然說話了:“帶回來兩個秘警,憑借本小姐過目不忘的本領,應該是當初跟蹤咱倆在研究所搶東西,與天蛾人打架被當成演戲的二貨。”
秘署所有人屏息等待,卻並沒有九哲奧的回聲。
悠然一聲歎息,滿滿的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換了一個語調,溫柔甜美:“親愛的,我帶回吃的來了。”
對麵傳來劈哩噗嚕的起床與狂奔聲,緊接著伴隨一聲清叱曰飯桶!然後傳來了毆打以及男孩子的慘叫聲……
“我這就是剛反應過來上一句話嘛!就是你說的帶胡來的是罪魁禍首的兩個穿著破皮革還被我當成群眾演員的秘警!真的不是為了吃!別打我啦別打啦!”
信號中斷。
組長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更糟心的是明明是那兩個小孩子介入導致王卵沒有被及時銷毀,現在怎麼自己的組員反倒成罪魁禍首了?更何況,對方的反偵察能力完全強於常人,對方明明就是個未成年人,卻已經屢屢逃出他們這些秘署精英的圍追堵截還有跟蹤監聽了,如此手段,到底是對方太高明,還是自己手下太菜?
答案可能是後者,但是組長寧可相信是前者……
“組長,接下來怎麼辦?”
“戲蠍者家族的人已經從碧綠城趕到了,接下來由他們接手,應該是不用咱們操心了。”
*****************
“我以為紅臉的叫地瓜,但是證件表示那個白臉的才是地瓜。”男孩子說。
“反正他倆都挺傻的,兩個成年人搞那麼一個蟲子都做不到,還把我倆卷進來,好意思嗎?”女孩子說,“還有你哥能不能來接咱倆啦!我現在也搞不清麵前這兩個是寄生了蟲子呢?還是本來就是蟲子變成的人形呢?他們兩個要是蟲子咱倆依舊很危險,要是真的秘警的話,你哥哥派來的救兵一到,抓緊把他倆還有你,一並處理掉。”
“我說你處理他倆就夠了,我這麼純良無邪……”
“你還純良?也不知道懷上了誰的孩子,還長在了肩膀上,簡直就是畸戀!”
“哎!話不能這麼說,當時你也在場好不好?你也有份的!”
地瓜覺得腦袋中有兩個狗崽子互相撕咬扭打,互相嘮嘮叨叨,沒完沒了地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終於,自己大吼一聲:“別吵了!”
終於,地瓜清醒過來,他發覺自己身上的邊邊角角與每一根神經末梢都還在不自主地痙攣……
他掃了一眼眼前目瞪口呆的兩個半大孩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敗給兩個準高中生!
他閉眼,想要靜下心好好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就鞥呢淪落到如此地步,還有總部會不會前來就遠征軍,或者自己應當怎樣擺脫如此絕境,他旋即察覺到手腕的劇痛,一定是秘署專門用來對付非人怪物的時候才會使用的特殊繩結手銬!
這種被當成怪物的待遇,使得地瓜的羞憤程度都使他忘了自己正被赤身裸體地銬在地板上……
當他判斷那狗崽子般的哼唧吵鬧聲逐漸停息的時候,微抬下巴,半眯著眼,看一看眼前的局勢,卻驚詫地發現端坐在床上的,竟然是個雙頭的怪物!
那兩個腦袋沒完沒了地互相爭吵,而且都搖來晃去,並且一刻不停地往嘴裏塞著活人心肝!好像正在一層一層地剝開土豆的心!
“天哪,這是什麼怪物?”土豆也醒了,冷不丁地插上這麼一句。
這一句話徹底終止了話題,那雙頭怪物一回頭,正好與地瓜吃驚睜大的眼睛對視。
沒錯,一個人頭一個蟲頭,共同連在同一個人形身上的怪物,人臉笑得邪魅,蟲頭宛如腫瘤。
再仔細看看,好像就是個瘤體耶……
“你倆醒啦?”那個脖子上長著巨大瘤體的男孩子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兩位秘署精英第一次這麼近地看到自己苦苦追尋的獵物,激動地簡直要淚流滿麵,但是目前他們兩個被綁在地上的才是獵物。
九哲奧蹭過來,離的很近,一張看得出沒心沒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