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為首的蛾怪迎了上來,它的一雙短臂外麵好像裹著層層鋼環,硬生生接住了九哲奧足肢的幾次進攻,旋即飛旋起來,仿佛要用翅膀的鋒銳邊緣將九哲奧肩膀上的王卵直接割下來一樣!
九哲奧本來渴望著有人能幫自己把這王卵摘下來,但是他現在已經意識到這王卵已經與自己合為一體了,血脈相連,不可分割。
所以當著為首的蛾怪飛旋著逼近的同時,九哲奧再度暴跳而起,一雙足肢將蛾怪格擋在它的攻擊範圍之外,趁那翅膀再度從眼前掠過,騰出左手將那翅膀一把抓住,腕部的鋒銳暴長,單手一擰,將那翅膀擰個粉碎,這下一隻足肢對準翅膀根部插了下去,另一隻足肢從它頭頂灌入,從身體下麵冒出尖來,旋轉著貫穿成個大洞,將掏空了的屍體扔了出去。
九哲奧繼續往前走,此時的眾多蛾怪雖然在頭頂盤旋,但是都已經因為恐懼而後退,九哲奧腳步不亂,繼續往前走,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初次操縱這…殖甲,這名詞瞬間進入他的腦海,九哲奧這才知道這是什麼。而自己的身體所承受的已經到達極限了,若是這些蛾怪再次撲上來,他恐怕就沒有活路了。
他腳步不亂,往天台邊緣走著。
蛾怪在他頭頂飛舞,猩紅的眼睛不放過他的蛛絲馬跡。
天亮了。
眼看就要到達這天台的邊緣了,朝陽也如同萬道金光一般普照這座城市。
九哲奧再也撐不住了,一個趔趄,抱著悠然跌坐在天台的淺水中。
蛾怪見此空隙,蜂擁而至!
末了是一聲嘶鳴,抱住悠然的九哲奧完全憑借兩根足肢支撐而起,大步流星地繼續朝平台的邊緣狂奔而去!
然後呢?九哲奧不知道,像是動物渴了找水喝一樣,下意識地朝邊緣撲了過去。
無數的蛾怪越發的逼近,九哲奧不知道自己爆發到了何等的程度,隻記得所有想要攔路的蛾怪都死了,他終於衝到了天台的邊緣,一躍而下!
秘署的轟炸機姍姍來遲,無論是九哲奧或者悠然都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但是他們卻看著未來得及清理的戰場,觸目驚心——
整個天台上全是那些蟲怪的殘破身體,那些肉塊已經將淺水池浸染成了散發著異味的綠色汙水池,而憑借地上麵蟲怪碎屍的密集程度,便能夠判斷九哲奧逃遁時候的路線。
這路線在天台的中央最為明顯,因為有好幾個蟲怪在這裏大卸八塊,它們的屍體像是花朵一樣炸開了花,觸角僵直地散落在水中,然後便是歪歪扭扭的一條路徑,從天台的中央一直通向天台的邊緣,前半程幹幹淨淨,但是後麵的後麵的一半就顯得相當之血腥了,應當是無數的蟲怪屍體厚厚地疊在了水中,而且在上麵留下了一排人的腳印,堅毅且血腥,因為每一個腳印下麵都是無數蟲怪屍體構成的肉泥!
另外有蛛絲,從飛機上跳下來的特警撿起蛛絲,才發現鋒利的程度不亞於刀絲,數不清多少的蛾怪是被這些刀絲洞穿、砸在地上、或者大卸八塊,如果他們知道這些蛛絲是從九哲奧的肚臍眼裏噴出來的,想必會驚恐得不得了吧?
血跡與屍塊已經持續到了天台邊緣,而天台邊緣往下依舊是觸目驚心,那是九哲奧用足肢將蟲怪們直接釘在牆壁上留下的痕跡,仿佛飛蟲撞在奔馳中的汽車上,都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隻有一坨坨肉泥粘在牆上,散發著不可言狀的惡臭。
眾多特警都已經看呆了,他們無法想象當時是何等慘烈的一場混戰,無法想象逃遁者又多少人,而且是何等的狂暴怪力!
痕跡到一半就沒有了。特警如實稟報給實時監控著的長官,盡管他百思不得其解。
哦,那邊的長官卻笑了,這位長官身經百戰,所以看問題比這些菜鳥特警或者秘警強上太多,他已經看出了端倪,打掃戰場,還有抹去痕跡,“不用擔心逃走的人,他們飛走了。”
“飛走了?”菜鳥特警納悶,他記著自己明明是來救人的,哪有憑空飛走的道理?他覺得更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