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現在可比那些犧牲在玻璃柱中的蟲怪高大威猛得多了,威儀滿滿,九哲奧緩緩地反應過來,自己一直都被它縮骨偽裝的模樣給騙了。
沒想到那個頭小小的母親露出全部的尖銳觸角,拚盡氣力,飛撲上來,九哲奧對於躲避不抱有任何希望,因為實力相差實在太懸殊……但是九哲奧下意識一躲——蟲子正好順著空當,直挺挺地撲了過去,與九哲奧擦肩而過——
原來目標壓根不是自己。
後腦勺著地的九哲奧這才驚異地注意到這蟲媽媽如同一隻流矢,攻擊的是自己背後的高大蛾人!
一蛾一蝶,它倆撕打在一起,已經不是那些普通蛾怪與勁裝戰士的鬥爭了,它倆打起來真是地動山搖,停車場的燈光都因為它倆每一次的衝擊而忽明忽暗。
“走!”悠然把隨身攜帶的防狼噴霧劑撒個滿天,拉上九哲奧便趁亂繼續逃跑,當然九哲奧看到那個防狼噴霧器還挺不滿的,天天跟我出來玩帶帶著那東西幹什麼……
與此同時勁裝戰士與蛾怪互相牽製,而且那個蟲媽媽和大蛾怪也鬥得水深火熱,兩個落網之魚抓緊跑路而去。
蟲媽媽用生命所獻出的精純慢慢起了副作用,於是九哲奧頭昏腦漲,推著悠然要她先行離開,悠然當然不肯先走。
可另外一隻與那個和蟲媽媽纏鬥的體型相當的大蛾怪尾隨而來,追著他倆進了通向外麵的窄道。
那巨大且披著硬甲的蛾怪嚐試飛起來撞碎半排燈管,終於選擇了貼地爬行,許多短臂與些許觸角並用,它貼地而行的速度依然驚人。
九哲奧覺得陣陣麻意吞噬自己的理智,更何況自己身邊的悠然憑什麼陪自己送死,這樣的自己算什麼男人!
暴怒從骨子裏溢出來,在血液中衝撞,九哲奧終於抄起旁邊的手提滅火器,回過頭便相當凶殘地掄了下去!
傳說中的蛾怪,在堅不可摧的眾多妖精中也是骨骼輕巧卻堅韌之流,隻是沒想到如此脆弱,小小腦袋瞬間砸扁,殘骸糊抹在地上,但是觸角又像是著魔一樣直起,似乎依舊能夠指揮這身體行動,而九哲奧手中的滅火器已經砸露,泡沫噴湧;九哲奧怒吼著再次砸了下去,蛾怪背後裹屍布一樣的兩對翅膀撲楞不停,灰色肮髒的鱗片亂飛,卻被九哲奧一概蕩平;九哲奧又一腳把它扁平的腦袋踩在下麵,隨後掄圓了鋼瓶,一下又一下,狠命砸在翅膀根部,惡臭的汁液噴濺而出,鱗片大股大股地湧起來如同浪花;九哲奧不解氣,又撲上去徒手把它的屍體撕成了碎片。
好好的一個蛾怪被如此凡人生生砸成肉泥。
悠然在一旁看得觸目驚心,九哲奧從狂暴中回複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想不明白剛剛的怪力從何而來。
九哲奧好像剛剛還魂,渾身有無盡力量,拉著悠然,跑到外麵,是一條步行街,吹著久違的風,萬分輕鬆,隻是九哲奧的肩膀上突起的瘤體分外可怖。
“目標再次丟失,敵方死亡47員,我方重傷29人,犧牲3人,失蹤1人。”
“你們這幫廢物!”
“帶走目標的是本市學生九哲奧與悠然,十五歲,無犯罪前科,家境清白,應該是無意中涉及此事。”
“涉及?十五歲?”上司的聲音愈發的尖銳刻薄,憤怒爆表,“你們不都是精英嗎,讓兩個小孩子跑了?給我發通緝令,全城戒備!都是瘋子,瘋子!你們兩個,抓緊帶人給我追!給我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