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哲奧疼夠了的時候,忽然好幾具殘缺的蛾怪屍體和半死的勁裝人滾下台階,他們垂死都想搶自己背後的目標,但是沒等到麵前就已經鬥得兩敗俱傷了,九哲奧隻能一一奉上豪華一腳,送他們上西天。
九哲奧趕忙繼續尋找出路,他記著地下三層有直接通向外麵的通道,於是跌跌撞撞地站起來,繼續摸索,他沒料到蛾怪與勁裝都已經悄無聲息地潛來逼近,露出尖牙與武器。
等九哲奧注意到的時候,再次陷入兩難境界,一邊是口器繁盛如菊花的蛾怪,一邊是荷槍實彈的勁裝,把自己包抄在核心,還有更多的外援正在向自己的方向趕來,這下他們都沒用如狼似虎地撲上來,不過所有人,所有蛾怪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背包上。
九哲奧摘下背包抱在懷裏,雙腿不停地顫抖,還是強忍著往前走,蛾人們的翅膀狂躁地扇動,而勁裝手中的強光手電筒晃來晃去,照得九哲奧眼淚在強光手電的刺激不停地淌,“我把東西放在這,你們自己解決吧……”
九哲奧話都沒有說完,已經朝勁裝的戰士那邊拋了過去,可是背包還沒脫手,不提防側麵相當凶猛的一撲,九哲奧和這些怪物比起來還是太慢太弱了,如不是始終都在最安穩的風暴中央,恐怕早就要撕成碎片了。
是那會飛的怪物衝了過來,九哲奧下意識選擇了雙手死死地抱住罐子,於是臉直接扣在地上,撞得眼冒金星,鮮血從鼻腔與口腔噴湧而出,他察覺到蛾人那多生倒刺的短臂正在搶奪自己懷裏的寶物,那些倒刺紮在肉裏奇癢難忍,下意識想要鬆手卻所獲不肯放開,下一瞬精準的一槍爆頭,把撲倒自己的蛾怪轟個粉碎。
“吼!”
無數聲音,瞬間激蕩,戰場的核心始終隨著自己轉移。
九哲奧逃不開,想要起身,但是完全被壓製,荷槍實彈的戰士與蛾怪就在自己身上廝殺,好像又有飛來的怪物把自己掠起,又一次次隨著槍聲再一次摔落,子彈似乎擊中了那鋼化罐,那鋼化玻璃大概是防彈,牢固得很,可是那些身著勁裝的軍警手中的武器偏偏也是殺傷力極強的機槍,連發之下九哲奧隻覺得懷裏的罐子吃子彈所以不停顫動,下一瞬玻璃粉碎!
與此同時不知哪麵又衝上來個生猛角色,九哲奧本來就不靈光的腦瓜再一次遭到暴擊,一時間天旋地轉,什麼都看不清了……
混戰,所有人與怪物在瘋狂地爭鬥,自己則拚命往外爬,又好像聽到悠然的呐喊聲,她好像從一團迷霧中跑向自己,抓緊自己的手,又攙扶著自己起身往外麵逃。
恍恍惚惚……
他強撐著跟上悠然的步伐,等清醒過來已經在地下三層的停車場了,幾個燈明亮到蒼白,大小車輛多半已經開走了,悠然也頹唐地坐在旁邊,喊什麼自己也聽不到,二人對視彼此蓬亂的頭發與神色,反倒都笑了。
可是笑著笑著,二人的的表情卻慢慢地僵硬了——
那罐子碎個稀爛,又遭到雙方撕搶,早就已經扔在原地,但是罐子裏麵的活物,罪魁禍首的那隻蟲子卻死死地鉤在自己身上,已經被自己帶了出來!
如今這圓滾滾的蝶後如同人類一樣站起身,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她的人麵多有神韻,如同少婦般的淑惠美貌與嬌柔的身軀,難怪當初九哲奧會說做夢看到的母蟲子比自己還好看,這下悠然自己也默默承認了。
此時的蟲子拖著褪色卻華麗累贅的兩雙翅膀挪動,很明顯是之前受了重傷,而且她的腹部膨脹得極其明顯,悠然想到個詞,懷胎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