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茗實在沒有辦法了,她隻好拿走柳初顧手中的畫紙和畫筆,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一定要認真聽著!”
即使沈一茗把柳初顧的畫板拿走了,柳初顧依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愣愣的的看著地下。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想念秦政則,所以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等這周我把和朝日的合作稿交上去之後,我帶著你去見秦政則好不好?”
“去見秦政則?”柳初顧在這一瞬之間,突然打起一點精神來,但也就隻是一瞬間,馬上就熄滅下去了,“我不能去見他,我要是去見他爸爸的公司就沒有了!”
柳初顧還在在意著爸爸那天和她說的話。
其實這些天來,柳初顧的爸爸也曾好多次的來找過他,隻是每次都被柳初顧給拒絕了,所以沈一茗也多少和柳初顧的爸爸聊過幾次天。
從那幾次短暫的對話中,沈一茗發現,柳初顧的爸爸還是一個很溫和的人,至少他對柳初顧是真的關心。
“不會的,你爸爸的公司沒有事情的,由霍子吟在沒人敢真得對你爸爸做什麼的!”沈一茗隻能這樣不停的安慰著柳初顧。
“真的嗎?柳氏珠寶沒有被吞並嘛?”說到這件事情來,柳初顧突然之間又恢複了一絲神采。
“沒有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的!”沈一茗心疼的抱住柳初顧。
沈一茗突然想起來,曾經的她也是這般的難過,當時也是柳初顧這樣抱著自己不停的安慰她才走出當時的絕望。
“好了,等過幾天我會帶著你去見秦政則的,所以這幾天你要好好把自己打扮一下好嗎?”沈一茗就像哄小孩子一般不停的哄著柳初顧。
“嗯!”其實柳初顧並沒有沈一茗想象的那樣脆弱,她隻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不常說話的,她還沒有走出她給自己設下的那個圈套。
過了一會兒,沈一茗覺得柳初顧的情緒多少正常了一些。
“那個,爸爸一直以來都有聯係我,他是真的很想見見你!”
“我不想見他!”
“為什麼?”
“是我不孝,才害他變成這個樣子,我實在是沒有臉在見他了!”
“可是阿顧,你並沒有害他呀!況且你爸爸來也不是來指責你的!”但一茗不明白,這父女兩個明明都互相疼愛,可卻又倔強的很。
“那我就更不能見她了,他連職責都不指責我了!”
“不是的,你爸爸覺得這些年來也有些虧待你,他想和你道歉,他想接你回家!”沈一茗隻好解釋的說道。
“回家?一茗你知道嗎?自從我媽死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假了,我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這世上沒有人在乎我的感受!”提起家這個字來,柳初顧就要想起這些年來自己的遭遇。
當年她跟著媽媽的時候,被那麼多人唾罵,那個時候的她隻想盡快找到自己的爸爸。
可誰知道,就是因為她不停的想要找到父親,才會害的媽媽出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