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琀嫵媚一笑,拿出沈一茗的檢測報告,“我沒想怎麼樣。就是找到了匹配的肝髒,想要鍾醫生給我做個手術罷了。”
鍾醫生警惕地抬起頭,如果是正常的手術,陸琀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這個人是誰?你怎麼找到的!”他放緩語氣,想要知道真相。
陸琀收起體檢報告,也收斂了笑容,“這個不需要你知道。你隻需要做好手術的準備就行了。”
鍾醫生眼神一滯,“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的聲音很小,小到陸琀都不想反駁。
“那你就等著家破人亡吧!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擇的。”說完這句話,陸琀就背著包走了。沈一茗不答應也沒用,她有的是辦法!為了活命,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幾天已過,陸琀就找到了機會。曹恩蕭要外出幾天,鍾醫生也做好了手術的準備,甚至來肝髒移植的相關手續都已經辦好,沈一茗的簽名也已經偽造好了。
沈一茗正在辦公室裏畫圖紙,同事說樓下有人找她,她也沒多想,就下樓了。樓下停著一輛車,車前站著幾個彪形大漢。
沈一茗看清了他們的臉以後,立馬轉身就要跑!她怎麼會忘記這些人?就是他們大鬧醫院,氣得曹阿姨想要自殺的!他們來找自己定然沒有什麼好事!
可是沈一茗哪敵得過他們?臉上被蒙上一塊沾了藥的毛巾,不出十秒,她就已經不省人事了,任由這些人將她塞進車子。
沈一茗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頭頂是幾盞樣子很奇怪的燈,而她的手腳被綁在了一張很窄的床上。陸琀和她母親正站在一邊,目光森然地看著她,旁邊還有一個穿戴手術服的男人!
“你們要幹什麼!”沈一茗心裏湧起一陣恐懼,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羊羔。
陸媽媽冷哼一聲,“你搶走了我們琀琀那麼多東西,總要付一點利息吧?!你別擺出一副死人臉,給誰看啊!”
沈一茗看著那個穿著手術服的人正在一件一件地擺好手術的器械,那一把把形狀不一樣的小刀全都泛著寒光,她心裏一陣哆嗦。那個尖酸刻薄的老女人所謂的利息是什麼?
“你們想要多少錢?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答應你們的條件的!”沈一茗用僅存的一丁點理智,試圖和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談判。
陸琀沒有搭理沈一茗,眼神直直地盯著鍾醫生,故意問道,“鍾醫生,這位小姐自願捐多少的肝髒給我?”
鍾醫生整理器械的手一頓,過了半天才小聲答道,“40%。”
沈一茗終於明白,所謂的“利息”,就是她的肝髒!她知道陸氏母女已經不可理喻了,她隻有向這個醫生求助。
“醫生,你們弄錯了,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捐獻肝髒!而且肝髒根本不匹配啊!”
鍾醫生根本就不敢抬頭看沈一茗,隻能盯著麵前的那個盛放器具的盤子,低聲說道,“肝髒是匹配的。”這次他的聲音更加輕了。
沈一茗一愣,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我不是自願的!我不是自願的!你們怎麼可以如此無法無天?你們都瘋了嗎?”
沈一茗拚命掙紮起來,綁在她手腕上繩子勒出了一道道紅痕,與沈一茗雪白的手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琀走上前,一巴掌打在了沈一茗臉上。“發什麼瘋?今天你跑不了的!”她眼睛裏是一片凶狠之色,平日裏半分溫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