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茗聽說有加班費,雖然心動,但還是有骨氣的。雖然用渴望的眼神看了曹恩蕭一眼,但是拒絕也是幹幹脆脆的。
“我不去。”
曹恩蕭看見她剛被自己捋順的毛又豎了起來,不禁想起她之前倔倔噠噠的騎著個小破電動滿學校的給那些個宅男送快遞的場麵。
想到這他的語氣不禁冷了些。
“由不得你!”
沈一茗看著他的霸道脾氣又上來了,真的不知道該說啥,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就自己找了一本書看,不再理他了。
到了中午,曹恩蕭叫了午餐到辦公室來。沈一茗不顧曹恩蕭警告的眼神,嘻嘻笑了一下便把餐盒帶到了休息室。
她其實是不想太尷尬。沈建業以前把她保護的很好,大家知道沈總有個女兒,但是真正見過她的人還真的是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結婚後,曹恩蕭也沒帶著她到外人麵前過,所以她真的怕有人帶著疑惑的眼光看她,或者出門就議論這是曹總的第幾任女朋友。
沈一茗戳了戳餐盒裏的米飯,心裏隱約的不舒服。
曹恩蕭不明白她心裏的彎彎繞,隻是覺得挺好的一個吃飯的時候,她怎麼就不願意和他一起,非得貓在那麼個小屋子裏麵呢。但是他沒糾結多久,秘書就敲門進來告訴他下麵的一家代工廠失火,曹恩蕭披上外套,想和沈一茗打個招呼,但是看著那扇緊閉的門,還是扭頭就走了。
沈一茗吃過了午飯,出來送餐盒的時候發現曹恩蕭走了。她慢慢的挪到那張辦公椅麵前,輕輕的摸了一下椅背,光滑的小羊皮摸起來手感極好。沈一茗麵無表情的又摸了摸,最後慢慢的坐上去。
這個位置,原來是屬於父親的,他在這裏揮斥方遒,母親走後,守護好這裏是他唯一的寄托,可是現在,他卻被禁錮在那張小小的病床上麵,靠著呼吸機和各種各樣的藥物維持生命,毫無磅礴的生命力,毫無尊嚴可循。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沈一茗把頭靠在椅背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沒過多久,沈一茗忽然感覺臉上一片清涼,她從昏睡中醒過來,忽然發現一個中年婦女站在自己的麵前,手中還持有一個水杯。
“小-賤-蹄-子!我不教訓教訓你,你可是不長記性!”陸琀媽媽叉著腰咬著牙惡狠狠的說。
沈一茗摩挲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水,順便從自己的頭發上摘掉了一片茶葉碎屑。
“你還不趕緊滾?”陸琀的母親放下茶杯,舉起手,一副要往沈一茗臉上招呼的樣子。
“要滾出去的是你們。“沈一茗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陸琀。
陸琀的媽媽被沈一茗淡然的氣勢震住了幾秒,隨即她搖搖頭,嘴角掛著譏笑走了出門,沈一茗若有所思的看著始終沉默不語低著頭的陸琀,後者看見她無聲的做了一個口型,沈一茗看見她說的話,無比震驚,陸琀看見她的反應,詭異的笑了一下。
“你說,她在哪?”沈一茗迅速的走到陸琀的身邊,實際兒的抓住她的肩膀,陸琀始終帶著那股詭異的笑看著她,目光極為挑釁。
沈一茗完全被她說的那幾個字震驚,她瞪大眼睛看著她。就在這時,陸琀的媽媽忽然帶著曹恩蕭另一個秘書走了進來。
“你們也不好好看看,什麼人都能進總裁辦公室!”陸琀媽媽叉著腰數落著秘書。秘書趕緊有禮貌的請沈一茗出去。
“這位小姐,您並沒有員工證,請您離開。”
沈一茗渾然不覺,隻是死死的抓著陸琀的肩膀,陸琀早已經收住了笑,現在她的臉色蒼白,脖子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媽,我好疼。”陸琀慢慢的突出這樣一句話,她的聲音柔弱,字裏行間全是求救,語罷她就暈了過去。
男秘書一把拽開沈一茗,撥了120後趕緊抱起陸琀準備去醫院。沈一茗被他大力的甩開坐倒在地上。她失魂落魄的,連陸琀的母親狠狠的踩了一腳她的手掌她都沒有呼痛。
過了三分鍾,樓下的保安親自來請沈一茗離開。
在保安室裏,沈一茗被各種檢查。那幾個保安嚴陣以待,深怕錯放一個攜帶公司機密或財務的人離開。
“我是曹恩蕭的妻子。”沈一茗大力掙紮。
一個保安利落的將手chajin她的口袋裏。
“我們曹總從來都是單身,嗬嗬,小姐,下次說謊請打好腹稿。”
“聽說你剛才打暈了我們曹總的女朋友。”
“真是心腸歹毒,好好查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