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茗不知道他是抽了哪門子的邪風,但是她知道等待她的該是什麼……
沈一茗心下惶然,油門擰的跟不要命似的。
曹恩蕭在她的車上坐的直皺眉,這麼點小破車,還挺有爆發力的啊!
“沈一茗,你慢點,這可是在校內。”曹恩蕭不禁出聲提醒。
沈一茗想起他那天的話,心裏忿忿不平,盡然生出了和他同歸於盡的想法,油門捏的更大了,曹恩蕭心裏明白,這是還怪他那!
“你要是想飆車啊!得這麼開!”曹恩蕭的胳膊長,他輕輕一搭,兩隻手就覆蓋在沈一茗的手上,要是在平日裏,沈一茗一準打掉他的兩隻賤手,但是現在是在開車那!她雖然生氣,但是絕對不想和他死在一起。
沈一茗的頭發打在曹恩蕭的臉上,癢癢的。曹恩蕭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裏,嘴巴貼近她的耳朵說:“不要怕啊!”語罷油門捏的更死。
從遠處看,就是一個小破摩托車開出了小導彈的感覺。
‘飆車’結束後,沈一茗對著垃圾桶幹嘔了幾下,曹恩蕭靜默的立在她的身側,遞完了紙巾遞水,貼身伺候完了之後。沈一茗用完即棄。
“走開走開。”
曹恩蕭這下麵色不好看了。
“趕緊回家,別折騰。”
沈一茗也不說話,又去摸她那個小破摩托車。曹恩蕭見狀火大了。
“現在長脾氣是了是吧!我跟你說話都聽不見、聽不懂了是吧?”
“我不想聽我也不想聽懂。”沈一茗頭也不回的頂嘴。
曹恩蕭以暴製暴:“由不得你!”
沈一茗惡狠狠的瞪著他,曹恩蕭毫不示弱的回瞪她一眼。兩個人默默的對視著,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來。
曹恩蕭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以前的沈一茗喜歡他卻怕他,後來是恨他冷淡他,現在終於有了點人味兒。
就在氣氛最和諧的時候,沈一茗的電話響了。
“你的快遞怎麼還沒送到呢?再不送我就要睡覺了啊!”
沈一茗的電話漏音,曹恩蕭聽的清清楚楚。
“哎,不好意思,我現在就過去!”沈一茗一邊說著一邊跨上摩托車。
“我也和你去。”曹恩蕭示意她坐在後麵,自己接過了車鑰匙。
“給我卷一下袖子口。”曹恩蕭放下手裏的箱子,衝著沈一茗眨眼道,沈一茗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和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再往上是燙的極其得體的白色襯衣。
“你去一邊坐著吧,不用了。”沈一茗的淡淡的說。
曹恩蕭還記得她剛才的笑容,那尖尖的小虎牙和現在的失落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怎麼了?”曹恩蕭站在那裏不動聲色的問。
沈一茗不願意再說話,兩個人無聲的對壘,終於在下午四點的時候全部發完了。沈一茗拿著所有的東西去領工資,曹恩蕭就坐在車裏無聲的看著她。
“老板……”大老劉欲言又止。
大老劉跟著曹恩蕭好多年,人家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你說她為什麼願意這樣?”曹恩蕭也算是疾病亂投醫了。
“老板,您既然對太太有心,就好好對她,這女人啊小心眼,傷心幾回就會把心收回去了。”
曹恩蕭看著埋頭數錢的沈一茗,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