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小夜的承諾,方中才答應留下來。
幾個人一起商議了對付朝陽公主的方案。
因為方中是月桓宮的宮主,對月桓宮的一切更是非常的了解,所以,有他在,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一時間,所有人也都放鬆下來。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排兵布陣,白小夜一個人獨自坐在蕭家莊的假山後麵,若有所思的樣子,一手支腮,倒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在想本王嗎?”程文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麵走了過來,一臉的笑意,卻帶了幾分沉重。
白了程文軒一眼,白小夜轉過頭去,繼續沉思。
她現在隻是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裏。
不想讓任何人打擾。
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已該恨誰了,折磨自已的人是程文軒,可是造成這一切的人又是朝陽公主。
等到有一天除掉了朝陽公主,自已又該何去何從呢?
隻是好好經營九靈堂嗎?
她能安心下來吧。
“你不會真的不理本王吧。”程文軒向白小夜身邊移了一下,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當然不會。”白小夜不看他,而是輕輕聲說了一句:“我還要打你報仇呢。”
“報仇……”程文軒一臉無奈:“本王可以讓你折磨,隻要是在床上,怎麼折磨都行……”
“該死。”白小夜沒想到程文軒會這樣說,臉色微紅,明顯的惱羞成怒了,火氣上湧,隨時都能大火燎原。
“好好好,我該死,開個玩笑。”程文軒忙陪了笑臉。
在知道白小夜不是朝陽公主也不是映月後,他竟然對她的特殊感覺更濃了幾分。
十分的想弄清楚白小夜。
而就是這種好奇心,讓他對白小夜越來越感覺興趣,越來越離不開,放不下。
甚至以他的性格能這般溫香軟語的對待白小夜,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對了,白石昨天夜帶大軍逼宮,失敗。”半晌,程文軒正了正臉色,輕聲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他知道白小夜與白石的關係也很特殊,所以這個消息他不知道對她來說是好還是壞。
才會說得這樣小心翼翼。
“什麼?”白小夜還是僵了一下:“白石一向十分謹慎的,這一次怎麼這麼急不可待。”
也有些無法接受。
“他是怕我們捷足先登,所以想先下手為強,隻是他不知道朝陽公主早就已經垂簾聽政,掌握一切了,以他的實力對上月桓宮,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程文軒倒是說得渾不在意,事不關已的樣子。
“你們一直都在等這一天吧。”白小夜也一本正經的看向程文軒,雙眼直視著他。
“不錯。”程文軒也不隱瞞:“隻有這樣,才能耗盡月桓宮現有的實力,才能為我們爭取一些勝利的機會。”
“難道有方中在,還是不行嗎?”白小夜終於沉了臉色,心也有些涼:“月桓宮真有這樣可怕嗎?”
“可怕,很可怕。”程文軒點頭,一字一頓的說道,從白小夜這邊,微微抬頭,能看到他的側臉,如天才雕刻師手下最完美的作品。
讓白小夜也看得有些呆。
那種剛柔並濟的美,讓萬千少女迷了心竅吧。
就像當初的映月。
雖然有朝陽公主用計,還是映月動了真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