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程文軒的臉色陣青陣白，直直盯著白小夜，半晌，才說出這四個字來，心底也是五味雜全。
這樣一來，他就明白一切了。
心底的愧疚更重了。
“那我是叫你白小夜，還是映月？”程文軒緩了緩情緒，輕聲問了一句。
“隨你吧。”白小夜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誰了，誰什麼也都無所謂了，自已現在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誰了。
“我還是喚你小夜吧。”程文軒的心好半晌也沒能平靜下來，他不知道要怎麼麵對白小夜，即使他從來不覺得自已做錯過什麼。
但是他覺得白小夜實是無辜。
“對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白小夜點了點頭，正了正臉色，自已得以重生，全是因為映月的身體，那麼自已一定要完成映月最後的心願。
這也是自已唯一能替她做的事情了。
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她竟然不知道要不要恨程文軒了。
自已就這樣認倒黴嗎？
搖了搖頭，白小夜讓自已不要想太多，她要計劃好一切，扳倒朝陽公主，替映月報仇，也替自已報仇。
“楚凡……死了。”程文軒其實也是介意這件事的，因為他知道楚凡的死，會讓自已與蕭以歌決裂。
現在，自已與白小夜在一起，而且關係也越來越清晰，也會讓蕭以歌與自已反目吧。
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現在蕭家莊的勢力也十分的強大，若是他與白石，或者林佑天聯手，自已怕是無法抵擋。
現在的朝陽公主更是掌控了月桓宮，可以說，程文軒是四麵楚歌。
“什麼？”白小夜也有些僵，更是不敢相信：“楚凡……”
“不錯，就是九靈堂裏的鳳華。”程文軒點了點頭，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記起了鳳華，再聯想楚凡，他便明白了。
“鳳華……”白小夜再次受了打擊，鳳華竟然是楚凡。
看來他是來找自已報仇的吧。
他一直都以為是自已殺死了白小雨，一心要替白小雨報仇，在蕭家莊裏，他便對自已橫眉冷對的。
若不是有蕭以歌的命令，他最初也不會替自已醫治手指吧。
不過，她也感謝楚凡，若沒有楚凡，她真的很難活下來吧。
隻是沒想到楚凡會死在程文軒的手裏。
“你怎麼向蕭以歌交待？”白小夜第一時間想起來的，還是蕭以歌。
認真的看了白小夜一眼，程文軒低了頭，然後再抬起頭來：“你……喜歡蕭以歌嗎？”
“這件事，與你無關吧。”白小夜卻下意識的躲避這個問題了。
“或者，有關係呢。”程文軒不喜歡聽這樣的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路過來，看著白小夜與蕭以歌走的那麼近，心底就不爽。
“不會的。”白小夜冷笑。
看到白小夜如此，程文軒突然就覺得有些壓抑，他似乎也該爭取點什麼了。
對於白小夜如此態度，讓他有一種挫敗感。
更讓他想扳回此局來。
“走著瞧。”程文軒卻扔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