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玉骨扇還輕輕捏著,除了睡覺的時候,從來不會鬆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長發垂在肩頭,藍色玉帶束在腦後,白衣長衫,顯得十分幹淨,整個人,給人一種十分空靈的美。
這種美讓白小夜有些陷入。
不知從何時起,她竟然喜歡這樣看著蕭以歌了。
好半晌,蕭以歌才擰了擰眉頭,然後看到白小夜看自已的樣子,溫柔一笑,心底某處都感覺柔軟極了。
這樣的白小夜讓她心神蕩漾,無法移開視線。
自已終於在她眼裏看到了自已的影子,獨一無二的影子。
再無其它。
“你想起來了?”白小夜的聲音也是溫柔的,不過,她對蕭以歌一向都是如此,彬彬有禮。
搖了搖頭,蕭以歌雖然還疑是那人,但是沒有證實之前不能說。
“我要離開一下。”突然蕭以歌站起身就走:“你和子默先準備離開的東西,他們四人都知道要帶什麼的。”
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無蹤。
“看樣子,內傷已經全部好了。”白小夜無奈搖頭,這個家夥還真是性急。
不過,她想的是,蕭以歌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去證實了吧。
希望能有結果。
這個鳳華一日不調查清楚,她就一日放不下心來。
九靈堂。
與往日一樣,鳳華一邊替病人診脈,一邊抬頭看著門邊,他隻希望看到白小夜的影子,這個丫頭已經有大半個月沒出現了。
快到對帳的日子,竟然這樣沉穩。
突然他愣了一下,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握著病人手腕探脈搏的手緊了緊,眉頭也狠狠皺了一下,快速低下頭去。
他不想與蕭以歌正麵相對。
“你就是鳳華?”蕭以歌沒有猶豫,直接走到他麵前,語氣很淡然的說著。
見蕭以歌已經走到麵前了,鳳華隻能整了整情緒,麵帶幾分笑意,醫者特有的職業笑:“看病請排隊。”
這是白小夜的規矩。
已經成了九靈堂的習慣,人們也都自覺尊守。
“我不看病,我找你。”蕭以歌也不猶豫,不含糊,開門見山的說著。
看蕭以歌那一臉認真,眉頭輕擰的樣子,鳳華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了,看了看排隊醫病的人群:“等到我換班吧。”
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那就不必了,我在這裏說也可以。”蕭以歌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也不重,卻是一臉的堅持。
讓鳳華的臉色也為之一暗。
“等一等。”鳳華無奈,他總不能對蕭以歌動手。
看來今天不得不麵對他了。
隻能找了一個小郎中頂替自已,然後他帶著蕭以歌向後院方向走去。
一路上兩人都不言語。
氣氛有些凝重。
蕭以歌始終沉著臉,一臉不快,卻是瀟灑依舊,白衣飄揚,玉骨扇在手。
走在後麵的鳳華卸去了一臉偽善的笑,也冷著臉。
“就這裏吧。”院子後麵的小花園前,鳳華輕聲說著,立在那裏,等著蕭以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