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天大婚後,九靈堂裏倒是安靜了許多。
少了他的糾纏,連鳳華都覺得世界清靜了,這個笑麵虎實在是難對付。
不過,他卻發現沒了林佑天的糾纏,白小夜幾乎不再來九靈堂了,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麼。
他卻沒有足夠的理由去找她。
一時間也有些苦惱。
“你的傷還要養一段日子。”白小夜正在桃花居照顧蕭以歌,親手端了藥到他麵前:“還有,程文軒昨天來了,不過,我沒有讓他進來。”
“他……”蕭以歌的眉頭緊緊皺了一下,一邊從側麵看了白小夜一眼,那一眼裏有幾分愧疚,更有幾分愛戀。
“他知道你在這裏。”白小夜說得雲淡風清,事不關已的樣子:“不過,我這桃花居不是他想進就進的。”
她恨程文軒,恨之入骨。
“唉。”蕭以歌歎息一聲:“他這個人一向如此。”
想來是問自已名單一事吧。
這些日子,他沉浸在幸福裏,早就忘記了名單的事情。
他有些不忍心了。
白小夜雖然一直都拒絕自已的愛意,卻是對自已照顧有佳,每日親自號脈,煮藥,再親自喂給自已,這樣的情份,也夠了。
自已救她一命,早就抵平了吧。
雖然白小夜什麼也不說,卻是做到了。
“哼,自以為是。”白小夜不屑的冷哼,她的好心情也消失無蹤,想到程文軒,心頭就有淡淡的痛,那痛提醒著她,那是自已的仇人。
“好了,不說他了。”白小夜忙又攔斷了話題,她隻是不明白蕭以歌怎麼會和程文軒是要好的朋友。
“好吧。”蕭以歌淡淡一笑:“對了,你那日說曾經送給林佑天一幅畫,現在卻記不起來了?”
“是啊。”白小夜有意這般說,她一直都想弄明白那幅畫是怎麼回事。
“那……”蕭以歌也有些疑惑的看著白小夜:“你現在能再畫一次嗎?”
“可以試試。”白小夜畢竟不是朝陽公主,她是記住了那幅畫,卻找不到那時的意境和心境,所以提筆畫起,倒是極快,就是沒有什麼可看性。
喝了藥,蕭以歌緩步走到畫布前,看著白小夜一揮而就的那幅畫。
也皺眉看著那支冬梅。
這支冬梅實在是太突兀了。
所有人都能看出這其中有問題。
相信林佑天也一直想弄清楚這個問題,才會那日約白小夜湖中賞月,隻是不想蘇良會過去鬧場。
最後還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讓他在白小夜的心裏徹底沒了地位。
“百花盛開,還會有冬梅的地方是哪裏?”白小夜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光亮,輕聲說著。
像是在自言自語。
又像是在問蕭以歌。
“百花盛開……”蕭以歌也輕輕重複著,這幅畫告訴了人們什麼事?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白小夜說的這種地方會有嗎?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有一處。”子默走進來,他在門外便聽到了白小夜的話。
“哪裏?”白小夜和蕭以歌都是眼底光芒閃過,或者找到這處所在,就能知道這畫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