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思遠那明顯挑撥離間的話,程文軒的氣憤卻瞬間收了,整個人一僵,緩了緩臉色,淡淡皺眉:“你不怕天下人恥笑,本王還怕,白小夜怎麼說也是本王的前王妃,若是她真這般不知羞恥,與三王爺行苟且之事,本王一定不會讓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你才不知羞恥。”文博是直人,聽了這話,也不讓份了。
整個人暴起,就要出手。
是子默在一旁攔了下來:“什麼叫行苟且之事?你哪隻眼睛看到了?他們是兄妹,走的近很正常,難道要六親不認?皇上不認她便算了,還要阻止三王爺嗎?你們也未免太過霸道了,宣布了人的死亡,還要過來做什麼?”
雖然這話很犀利,臉上卻始終帶笑。
笑意在眼角堆出來,很欠扁的樣子。
那身白衣也隨風而舞,初春的天還是那樣的清冷。
刮在臉上微微的疼。
這話讓程文軒的臉色再次青了,他真想心平氣和,可是麵前這四個家夥,讓他很想打人。
“不要逼著本王找蕭以歌過來。”程文軒真不想發火,可是他的火氣就蹭蹭的漲。
無法平息,隻因為這四個人太能氣人了,氣得人想吐血。
聽到蕭以歌三個字,四個人的氣焰果然下去了,都不再言語,臉色也都變了變。
想說什麼,終是咽了回去。
“你們四個現在是我的保鏢。”卻是身後傳來白小夜的聲音,那聲音中有淡淡的嘲諷之意,說到底,自已還是一無所有吧。
“你終於懇出來了嗎?”程文軒忙麵對白小夜,努力壓著自已的怒火,不冷聲惡語。
文博等四個人的臉色各異,都站到了白小夜的身後:“主人。”
異口同聲。
他們四個雖然是白小夜的手下,但是,他們直接聽命的還是蕭以歌,他們蕭家莊出來的,更是蕭家莊培養出來的。
不能忘本。
現在蕭以歌是蕭家莊的莊主,必須聽從他的話。
雖然此時,麵對白小夜時,四個人的心頭都有些自責,卻是身不由已。
沒有看四個人,而是直直麵對著程文軒:“不知道冥王大駕,有失遠迎,隻是寒舍怕是入不了冥王的眼,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
她可不想引狼入室。
不管這個男人出於什麼目的,他是恨自已的,白小夜知道。
這個男人永遠都在想辦法置自已於死地,雖然自已也在想辦法置他於死地。
“難道連一杯茶也不舍得嗎?”程文軒皺眉,這樣可不行,若是三個月取不到名單,林佑天便會插手此事了。
那個人,不簡單。
而且他一直都還疑他的身份,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抱歉,在下掙銀子不容易,平民百姓之居,這茶葉也不是你這王爺大人的品味,怕汙了你的胃。”白小夜的心下也是一緊,這個男人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九靈堂不去了,卻來了桃花居。
雖然態度冰冷,聲音卻明顯的弱了下來。
沒了那份恨意,沒了高高在下的氣勢。
這其中一定有陰謀,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