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夜正一個人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看著外麵，麵上十分平靜，沒有什麼表情起伏，隻是有幾分落寞。
那落寞很淡很淡。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了。
“主人。”門是開門的，子默直接站到了門外，輕輕喚了一聲。
轉過頭來，看到子默，白小夜似乎並不意外，隻是扯了扯嘴角：“進來吧。”
子默也愣了一下，沒想到白小夜沒有罵人，反而一臉平靜的讓自已進去。
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白小夜的身旁，一向能說會道的他此時此刻，卻沉默了。
他們終歸是有私心的，再信誓旦旦又如何，已經那樣做了，白小夜沒有向他發火，反而讓他的心底更不安了。
突然就覺得麵前的女子有些可憐，有些孤單，讓他的心也有些疼了。
“不必多說什麼，我明白，我們隻是保護與被保護的關係。”白小夜卻開口的，聲音很淡，淡得沒有什麼情緒，整個人就背對著子默。
也不看他。
“哪一天，我不給你們銀子，你們便也與這桃花居沒有半點關係了，你們有你們的生活，我有我的世界，所以我不能要求你們什麼。”白小夜說的很直白，也很坦白。
這的確是她的心裏話。
來到這個社會之後，她便明白，一切都得靠自已，任何人都靠不住。
即使蕭以歌是對自已好的，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她並不是朝陽公主。
那樣解釋他都不信，若是有一天，真的信了，不知道會如何。
所以白小夜要給自已想好退路，頂著朝陽公主的名頭，四處被人追殺，更是程文軒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頂公主的身份，怕是有些人立即會對自已失去信心，惱羞成怒，殺人滅口。
前者，還有能命在，後者，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思考再三，白小夜還是決定繼續現在的生活方式。
“主人，你不要這樣說。”子默就有些急了：“這一次，我們真的錯了。”
“我不是用此來留住你們，也不是收買你們，我說的是實話，我們的關係僅此而已。”白小夜的長發散在肩頭，如上好的綢緞，在子默的眼前甩出一個美好的弧度，然後再垂直而下。
白小夜隻是側過頭，然後再轉回頭。
看了子默一眼，以示對他的尊重，畢竟兩人在說話。
“不，小夜……不要這樣說，不是這樣的。”子默真的急了：“難道這些日子的相處，你還不了解我們四個人嗎？我們如果隻是為了銀子，這天下，比你有錢的主兒多了去了，我們四個人哪一個不是江湖上出類拔萃的，能一同投在你的名下，你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我真的不明白。”白小夜有意裝糊塗：“其實也不想明白呢。”
“你……”子默被嗆得啞口無言：“白小夜。”
有些惱，竟然直呼大名。
“哦。”白小夜也僵在那裏，沒想到子默會如此直呼自已，眼角抽了抽：“那個，你生氣了？”
“是啊。”子默以為白小夜的心思會有所改變。
所以用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