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奇怪了。
問遍了當年侍奉過白小夜的宮女太監，所有人都紛紛搖頭，表示從未見白小夜讀過醫書，整個月夜齋，書籍倒是應有盡有，更是沒有一本醫書。
事情不太對勁啊……
“竟然請了四位高手相護，真是有腦子了。”程文軒聽著方一加的回報，自言自語的說著，斜倚在桌前，手中把玩著茶杯，眼底卻有幾分忽明忽暗：“本王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
卻說得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會安靜下來。
此時在這玄陽城裏活得風生水死，讓他想直接掐死她。
看到她好過，他就會覺得難過。
方一加的眼角抽了抽，沒有多說什麼。
經過這些日子的跟蹤，他始終覺得傳言有誤，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的姑娘，怎麼會是殘暴不仁，嗜血無情的朝陽公主呢？
從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那般？
“你在想什麼？覺得她平易近人，仁心仁聞？善良美麗？”程文軒冷笑：“那隻是她做出來給世人看而已。”
在程文軒的心裏，白小夜是一個虛偽至極的女人，她現在，想學白小雨，來讓他對她另眼相看，讓他對她心動，絕對不可能！
即使這個女人偽裝一輩子，她也不是白小雨。
永遠不可能是。
雖然，有些時候看著她溫潤的臉，適度的舉扯，輕柔的笑，更有坐在案前替病人問診時周身光芒萬仗的樣子，讓他的心會不由自主的淪陷。
那時候的白小夜，會讓任何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
他隻能這樣說服自已。
而一個人的時候，程文軒會想著白小夜過去種種，將那一切都打回原形，讓他對白小夜隻有恨。
即使殺她一萬次，再怎麼折磨她，也難解心頭之恨。
方一加隻是低了低頭，不回答程文軒。
因為他從他的語氣裏聽到了牽強的味道，他似乎想努力說服自已，而不是說服他方一加。
“屬下不敢。”方一加卻附和著說道：“屬下還查出，國師近日大婚。”
“這麼快……”程文軒顯然愣在那裏：“消息準確？他不是在九靈堂養傷嗎？”
至於林佑天那點小手段，他程文軒根本就不屑。
為了白小夜那樣一個女人，竟然會如此失了分寸。
真讓人不敢相信。
那日的情景，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當時都覺得林佑天大腦有問題了。
更有那個鳳華，他怎麼看都覺得有問題，而白小夜卻十分信任他。
“是啊，今天……蘇大小姐蘇綰就宿在了九靈堂。”方一加的消息很準的，比現代的狗仔隊也不差幾分。
“原來如此！”程文軒終於恍然大悟的樣子：“即然這樣，他應該是放棄了白小夜了，隻要他不從中攪和，我們就不會如此束手束腳了。”
“是啊。”方一加也點了點頭，以林佑天的實力，如果他一心要護著白小夜，他們還真不敢輕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