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笑，笑得有些冷，終於抬起頭來，細細打量白小夜：“你不是。”
說得十分懇定，聲音裏不容置疑。
見白石說得如此堅定，白小夜的心沉了一下，卻沒有接話，她要看看這個白石到底想怎麼樣。
她知道這個人早就還疑自己的身份，隻是最初不揭發自己罷了。
現在他體內的寒毒已經被驅除了，他也沒有什麼忌諱了，所以，該來的要來了。
“本王的王妹在哪裏？”半晌，見白小夜也不承認，也不辯解，白石有些拿捏不住了，突然大喝一聲：“你到底是誰。”
“我是白小夜，如假包換。”白小夜下定決心一般，低聲說著，卻十分的懇定。
“白小雨……”突然白石輕輕喚了一聲，眯著眸子，這張臉，不會假，隻是他怕的是，另一個人。
“她死了。”白小夜冷笑，原來白石是怕自己是他另一個妹妹。
想來他與那個白小雨不是一路人。
“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一起讀書嗎？”白石突然又細聲說道：“你在小雨的臉上寫了一個字……”
自小，白小夜就欺負白小雨。\t
“夜。”白小夜再次賭了一把，她其實什麼也不知道，隻是憑著自己對那個白小夜的了解猜測著。
“林佑天的名單……”白石又試探了一句。
“在他手裏。”白小夜隱約的知道這件事，那日他那般對待自己，定是因為什麼，或者就是所謂的名單。
“皇宮裏那件事，你不恨林佑天嗎？”白石心下也矛盾了，關於白小夜的一切，她都知道，如果說那個字，她知道，還有可能是白小雨，可是，皇宮裏的那件事，隻有白小夜自己知道。
看來，她是真的變了。
隻是不懂，她如何會懂醫術。
沒有十幾年，是學不出這麼精湛高超的醫術的。
不懂，真的不懂。
“恨，當然恨。”白小夜心下快速分晰了一下眼前的形式，白理和程文軒，三王爺和白小夜，林佑天和皇後，這三方勢力，各不相讓，勢均力敵，自己要表明立場。
“那……”白石也有些激動：“你不要報仇嗎？”
白小夜心下冷笑，這個白石已經忍了一個月了，現在卻這般焦急了。
他是在拉攏自己吧。
隻是他這個狡猾奸詐，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自己可不想沾惹。
但是，此時要怎麼說？
一時間難以回答了：“當然要報仇，不過……要等時機成熟。”
“什麼時候是時機成熟？”白石怕的是白小夜再投向程文軒的懷抱，那樣，自己的實力怕無法對上白理了。
“等。”白小夜袖子裏的手緊緊握了，有幾分緊張，她怕自己無法離開這個王府，那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好。”白石笑了，有幾分柔和，單鳳眼挑了挑：“王兄一定幫你。”
“多謝王兄……”白小夜也不知道這白石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再低了頭：“王兄日理萬機，忙於政務，小夜的事情就不麻煩王兄了。”
“小夜……”白石雙眼輕眯：“你不相信王兄嗎？還是你另有所謀？如果都不是，你的醫館王兄會幫你開起來，有王兄的名頭，沒有人敢欺負，就是程文軒也要考慮考慮再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