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小夜的話，還有白小夜那臉上的一片冰冷，蕭以歌沒有再言語，隻是深深看著她：“你的手……一個人真的可以嗎？我可以幫你。”
說得十分真誠。
“不必麻煩了。”白小夜不想欠蕭以歌太多太多，本來，這一切，她就無以為報。
要是他再幫自己打理醫館，甚至其它事情，她怕自己這一生一世都還不清了。
蕭以歌的喜歡，她是知道的，而她對他，卻隻有感恩，沒有感情。
所以，她要與他盡快劃清界線，分清關係，不要到最後，說不清道不明，更無法分個一清二楚。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蕭以歌還是不死心，雖然麵前的女子一再的強調她不是白小夜，總之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白小夜。
雖然他從始至終也不明白此白小夜非彼白小夜的意思，因為在他的大腦裏沒有穿越這樣玄幻的存在。
他的理解隻是曾經的白小夜已經死了，是被程文軒逼死的。
而現在這個白不夜已經不再那樣執著，重新活過。
他最不能理解的，還是白小夜忘記了自己。
隻是想不通，他也隻能不想，他已經派人在調查白小夜嫁入王府後的一切事情。
總要弄清楚這件事。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就好，剛好看一看這皇城的模樣，找一個好的地段。”白小夜是真的不想再麻煩蕭以歌。
所以，拒絕得十分徹底。
一點點的忙都不用他來幫助。
到此為止最好不過。
蕭以歌狠狠皺眉，心在一點點的下沉，手中捏著玉骨扇，捏的那般用力。
連手指節都有些泛青。
“你的身上沒有銀兩，一個人出去，要怎麼活？要如何開醫館？”蕭以歌想用一個最現實的理由讓白小夜放棄離開的想法。
搖了搖頭，白小夜心頭的感激更濃，雖然這分關心不是對她白小夜，對著的隻是從前的朝陽公主，她還是感動的，讓心頭暖暖的。
笑意一點點爬上眼角眉稍。
指了指頭頂的配飾：“這個，是冥王府的東西，我不稀罕，也不想留下來，剛好可以當掉，換銀子，相信可以換不少子吧。”
語氣中有幾分樂觀。
“好吧。”蕭以歌終於認輸了，原來白小夜已經想好了所有的退路，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隻是心頭對她的評價更高了幾分，這個丫頭終於學會用頭腦了，而不是用權利。
半晌，蕭以歌又深深看著白小夜：“小夜……”他的聲音中滿是悲傷，卻尊重了白小夜的選擇：“一定要小心，這裏，隨時歡迎你。”
白小夜也扯著嘴角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看著這樣的白小夜，蕭以歌的心頭也緩和了幾分，至少沒了從前的鋒芒畢露，不會太吃虧，不然以她現在的身份，像從前那般處事，一定栽大跟頭。
其實這一次，她就栽了，而且很慘很慘。
“謝謝你，我會的。”白小夜笑，笑得很淡，如春風拂麵，讓人感覺那般的舒服，那般的愜意。
那張容顏依舊的臉上，收了笑，卻是冷清一片。
就這樣，白小夜離開了蕭家莊，隻身一人，什麼也沒有拿。